眾人紛紛開始尋找溪言,可大殿之上,根本就沒有溪言,他就和彥殊一樣,突然沒了蹤跡。
明明已經破了陣,人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彥殊,又在搞什麼鬼名堂?
崔宏宇擰眉,“彥殊你這又是在做什麼,你又在故弄玄虛?”
然而。
回應他的,只是一座空曠的大殿。
別說彥殊的人影,就連他的氣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看著大殿中的剩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再說些什麼,絲毫都沒意識到他們此前的處境,祁祀便輕輕搖頭,暗歎一口氣。
他真是總算能體會到,愚蠢二字是什麼意思了。
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陷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
早在彥殊入忘川之前,祁祀與彥殊之間,便達成了合謀。
宮司瑛的存在,不僅對鬼界是個威脅,對仙界,甚至是對玄錦來說,也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彥殊絕不允許這世上有任何能威脅到玄錦的存在。
雖然玄錦未曾提及他前世仙骨是怎麼遺失的,但彥殊知道,此事很大程度上,與宮司瑛脫不了關聯。
再加上今生他調查的那些,以及提到宮司瑛時,玄錦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都十分確定,宮司瑛不能留。
忘川只是一個契機。
他也未曾想到,玄錦會為了他,用靈符強行突破修為。
玄錦從小自仙門長大,最看重的便是修為境界,在看到他不惜遭到反噬,也要救他出去的那一刻,一個計劃便從他心底發芽。
當時他想,若自己能活著出去,一定要這麼做。
他活了,所以他要實行那個計劃。
在這之前,雖然溪言對魔界戒備依舊,但還未達到仇恨之處,若是直接宣戰,難免不會讓他起疑心。
溪言此人,執念極深,心思也藏的極深,他對玄錦存心思這件事情,若非前世無意中看到,他也是不會知道的。
忘川過後,他把玄錦困在魔界,又向外散佈他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便是在故意刺激溪言。
他若真能忍,那便敬他是個漢子。
畢竟換他們當中的任何人,看著心愛之人與別人兩情相悅,那定是難以忍受,甚至恨不得直接殺了另外那個人。
可惜,他的確沒忍得了。
經過彥殊的多番挑釁,他果然是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先是召開的仙門大會,讓整個仙門與魔族為敵。
然後,他時不時便派人到魔界打探訊息,想確認玄錦是不真的在魔界。
直到,他們“不小心”透露玄錦的所在後,他便開始著手準備行動了。
趁著幾家宗門進攻之際,他帶著鳳女偷溜進來,準備帶走玄錦。
魔界是他的地盤,在他的地盤之內,哪怕是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的氣息,他都能感應得到,更何況是他們兩個外來者。
真以為,他連朱顏和鳳女的氣息都分辨不出麼。
不借著這個理由怎麼能把他們人給放進來呢?
不過估計他們最開始,是想透過秘法將人帶走的,然後意外的發現,玄錦沒了靈力。
若說,一開始他們只是打算將玄錦帶走,但在知道他沒了靈力之後,便是肯定要將他帶走的。
結果就是,果然不出他所料。
雖然把玄錦送到溪言那邊,有些令他不捨,但如今他要以魔界為餌,天雲宗對他而言,反而更安全。
在著,前世他都未能對玄錦做什麼,重來一世,那廝也做不出什麼強迫之事。
當然,他在玄錦身上放了東西,溪言要是敢對他做什麼,那他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