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笑笑:「沒事,我也不忙,閒聊而已。」又聊回工作,「你準備休息幾天?最好給我一個定準,否則行程不好安排。」
這個問題很要緊。她猜到鍾慎現在應該和奚微在一起,哄奚微自然比跑通告重要,但工作這邊也不能太怠慢,動不動放人家鴿子,不講誠信。
鍾慎卻說:「先歇一個月吧。」
唐瑜大驚:「一個月?你去年整年的假期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月。」
尤其現在正是危急存亡之秋,能不能和奚微繼續走下去是未知數,更應該抓穩工作,哪有放大假的道理?
唐瑜很是茫然,突然懷疑鍾慎是不是受家裡影響,有點不想幹了?不應該吧?他那麼喜歡拍戲。
「算了,」看出鍾慎不想交流,她也不想總是一頭熱地囉嗦,「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那你先忙,有事再找我。」
說完,唐瑜難得主動掛了電話。
鍾慎放下手機,臉上有種早已能夠摒棄一切外界幹擾的平靜。他把車窗降下一半,讓風吹進來,然後翻開書,繼續讀剛才沒讀完的那一頁。
奚微出來的時候,夕陽已經滑到地平線以下,只剩一絲微弱的光,散成天際幽暗的晚霞,即將熄滅。
鍾慎趴在方向盤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如果沒記錯,車停的位置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一厘米也沒挪動過——鍾慎沒去吃飯。
奚微皺了下眉,感覺鍾慎這舉動和昨晚淋雨一樣,是別有心機,故意的。往重了說是鑽營,往輕了說是撒嬌,總歸是想管他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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