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白凝冰在與硯石老人的交流中得到了一個令她驚奇的訊息。

意志並不等於同於靈魂，更不是隻有人死後才能殘留下的東西。

雖然也有蠱師（蠱仙）死前為了了結心願或者保護傳承的而留下意志的案例，但古月方正存在著還活著的機率大大增加了。

這讓原本覺得方正死了的白凝冰忽感一陣安心，隨即意識到這一點後的她頓覺羞憤。

回想起之前對方正死亡的嘆息與同情，她現在對方正恨的牙根癢癢。

其仇恨程度一度超越了很久沒見到方源。

在回憶的過程中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某日

白凝冰帶著方正意志來到，某不知名山中小集市當中，這裡資源稀少甚至最強的人是一名二轉蠱師。

由於資源匱乏，很少有商隊經過，所以連希望蠱儲存，也導致了這山上蠱師家族無法正常發展不能做到一家獨大，而是魚蟲混雜。

他們二人對在這裡找到智道蠱蟲或者解決十絕體自爆辦法不抱希望。

但二人因為一段時間的逃亡，也需要更換一批生活必需品了。

特別是白凝冰，她對自己穿女裝一直很排斥。

在採購完佐料與廚具後二人來到了一家紡織店，門口的老農面板黝黑一身稻草背心，彎著腰正搓著麻繩滿手老繭，見白凝冰的到來趕忙站起身讓出道來。

這時方正意志才發現，這個老農站著時的腰背仍舊前傾彎曲，這是他一生辛勞養成的習慣。

他並沒有什麼菩薩心腸，目光也只是稍在老農身上停留。

白凝冰在此挑選了一段時間卻都不滿意。

這裡的男裝多數都是質量很差的麻衣製成，她雖有不滿但在找了件差強人意的後去試衣間。

說是試衣間但實際上是倚著牆用兩塊破布搭建出的一片小空間。

在之前方正意志數次的凝視下，白凝冰這次拒絕方正的觀摩，便直接進入白凝冰腦海內休息。

可很快一聲輕哼引得了方正意志關注。

“怎麼了。”

白凝冰眉頭緊鎖這時也不講究，將半身衣裳拉至小臂，露出肩膀等部分。

此時她雪白的肌膚僅是剛粘上這身衣裳就已經開始泛紅起疹子。

白凝冰不自覺的不斷撓著這些泛紅的面板。

方正意志微笑道

“冰冰的面板太嫩了。”

白凝冰皺眉說道

“他們這裡男人只有麻衣，材料肯定都是一樣的，外面人都這麼穿。”

“我看外面好像有綢緞的女裝。”

“你還知道那是女裝啊！”

方正意志安慰道隨即出去拿了一身白色長裙，看起來用料仍舊一般。

“將就一下，男裝本就是方便行動，你這樣更不方便，我們離城鎮很近的，去鎮上了再說。”

他將衣服跟白凝冰留在試衣間內朝外面飄去。

很快白凝冰便換好衣服上半身綢緞白衣不過下半身不是與之搭配的長裙而是一條麻褲。

方正意志看著她每走一步都覺得發癢嘆息道

“不聽話，我還能害你嗎？小心感染。”

白凝冰聽不懂但感覺不是什麼好詞。

在這之後二人便來到了一家酒樓。

方正意志的做飯的能力是無需懷疑的，他對吃什麼很是執著。

可仍舊避免著做飯，這種事對於念頭的消耗雖然不嚴重但仍舊需要避免。

白凝冰吃著菜喝著白水，她對酒屬實提不起興趣，而方正意志卻罕見要了一罈酒。

飯後

方正意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