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茉涵皺起眉頭，“不用了。”

“歐陽哲，你怎麼會在這裡？”楊茉涵質問。

歐陽哲聳聳肩，“這是你的地盤嗎？”

砰！

楊茉涵拍了一下桌面，“歐陽哲，我們昨天抓到一個人，八面佛，這個名字聽起來熟悉嗎？”

歐陽哲假裝沉思，“好像在某部魔法電影裡聽說過。”

楊茉涵冷笑道：“昔日你提及與八面佛的交情，我還以為是虛構的電影情節，直至昨日，我們確實擒獲了一位八面佛，我方知你所言或許非虛，隨我一同走一趟吧。”

話音未落，楊茉涵在腰間摸索，神色驟變，手銬與身份徽章連同她的武器皆已不翼而飛。她轉身望向正要結賬的李炎，疾步上前，將李炎按在石牆上搜查。

除了一部手機、半盒煙和一個頑強燃燒的打火機，再無他物。

“你們何關係？”楊茉涵質問。

“這是我二弟，有何問題？”李炎慵懶回應。

“站好！”楊茉涵壓制著李炎，“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給他戴上枷鎖。”楊茉涵示意同伴，那人稍作遲疑，隨即上前將李炎銬住，使其跪坐在地。

“昨夜你在何處？”楊茉涵質詢歐陽哲。

“楊大護法，如今你竟如此肆意，看誰不悅便抓誰？這律法難道由你獨斷？”歐陽哲點燃一支菸，向楊茉涵噴出一口煙霧。

楊茉涵手撐桌面，雙眸緊鎖歐陽哲的眼睛，二人近在咫尺。“昨夜，通達城內，有人蓄意引發火災，造成重大傷亡，死者已達十九人，此等行徑，人神共憤，禽獸不如。那兇手狂妄自大，宣稱自己是替天行道的黑龍歐陽，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歐陽哲默然不語。

楊茉涵凝視著歐陽哲的眼睛，“他自稱歐陽哲，據我調查，你在江湖上亦有不小的名聲，號稱黑龍歐陽。”

歐陽哲朝楊茉涵口中噴出一口煙霧，“楊大護法，若真是我所為，我會愚蠢到戴著面具告知他人身份？你是否真乃天真……”

歐陽哲忍住後半句，只是向楊茉涵咧嘴一笑，掐滅菸蒂投入菸灰缸。

歐陽哲起身，“老三，我們走。”

李炎嬉笑一聲，手腕輕抖，手銬彷彿魔術般轉移到身旁警員的手腕上，另一警員慌忙阻止，不料李炎手中突然多出一副手銬，迅速將其束縛。

隨後，李炎隨手將桌上的幾件物品拋向桌面。

楊茉涵低頭，發現是她的身份證明和拆解的手銬。

目送歐陽哲和李炎離開，楊茉涵終究沒有追趕。

“二哥，咱們要去哪裡？”李炎跟上詢問。

“通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