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增加了兩塊？奇了怪了。”劉稱欣在鏡子前來回轉了兩圈，自言自語道。

慶功宴之後，他在繼續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之間糾結很久，最後為了增加執導經驗，決定先拍電視劇。

《甄嬛傳》和《琅琊榜》是當年熱劇，口碑好，追捧人多，可惜，劉稱欣這個大俗人對宮鬥之類文縐縐的戲興趣不大，只聽過名字，看不進去。

何況答應過楊笑笑讓她演妖精，有機會就應該率先完成承諾。

但世上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事，劉稱欣印象深刻，提前寫的劇本里並不包括這部大型神話劇。

於是接下來一個多月他沒去公司上班，或閉關在家查資料，或實地走訪，向老一輩還有戲臺班子等取材，結合腦子裡殘餘記憶終於把劇本編好。

本來是值得開心的事，問題出在二十多天前他發現身上有幾處不明原因的淤青，起初以為是磕碰到哪了，後來發現不是，即使刻意避免，第二天早上也會多出一兩處。

不過劉稱欣依然沒太在意，淤青不大，又不疼，也不影響他吃飯打撲克，問題不大。

直到他這天完成新劇本編寫，化妝出去買菜，順便補充些護墊、衛生巾之類的生活用品，回來做完家務，才心血來潮開啟億度。

不查不知道，一查劉稱欣幾乎被嚇傻了：“輕則血小板丟失，重則血友病？”

雖說網上看病，癌症起步，可萬一呢？

抽菸的手直哆嗦，熾熱的菸屁股燙到手指，劉稱欣條件反射般在菸灰缸裡按滅菸頭：“不對，不可能，我前世也沒有啊！難道是...女友太多，體力消耗太大，樂極生悲？”

瞞著家人，忙三火四穿好衣服，打車來到就近醫院，一下午時間在一系列複雜的抽血化驗中悄然而過。

醫生看著化驗單，又看看劉稱欣身上的淤青：“沒什麼問題啊。”

“啊？”劉稱欣鬆了口氣：“那我身上這些是？”

“外部壓力導致皮下血管破裂出血引起的。”

劉稱欣眨眨眼，醫學術語，有聽沒有懂。

“簡單來說，被打的。”

“被打的？被誰打的？”

被誰打的你問我？醫生推推眼鏡道：“你以前有沒有過夢遊歷史？我建議你去看看精神科。”

‘最近壓力太大？沒感覺啊，就算我夢遊，家裡那麼多人得跟我說一聲吧？’劉稱欣不太相信他精神出問題，他更願意相信是某些動物的報復，或者...傳說中的生物，比如鬼怪。

當天晚上交完公糧，趁洪筱穎收拾的功夫，劉稱欣偷摸開啟手機錄影功能對準自己，事情明朗之前不能和家人說，免得拉她們下水。

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大不了黑化，把她們全部攆走。

“半仙兒，趕緊過來。”

清早，衛生間傳來洪筱穎的叫喊聲。

劉稱欣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衣服都來不及穿，抄起昨天路過戶外用品店買來的甩棍，用力向下一甩，開啟房門就往外衝。

“怎麼了穎穎。”

“你是不是又用我洗面奶洗手了？”

“啊？”

“你怎麼不穿衣服？家裡也不行啊，讓琳琳看到多不好”

“啊？？”

李琳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抹了把口水：“好，好著呢。”

“啊什麼啊。”洪筱穎把李琳拖到身後：“你哪來的甩棍，拿出來幹嘛？你要打我？”

“沒有沒有。”劉稱欣收起甩棍，扔到一邊，順手胡亂套上林婉遞來的短褲：“我睡蒙了，聽你叫我，以為有什麼事呢。”

“能有什麼事。”洪筱穎翻個白眼道：“就是洗面奶少不少，是不是你又拿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