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紀清芷,進來發現郗洛白還在,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司楠眉頭一皺,“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郗洛白解釋:“我暫時住在這裡。”
司楠神情一晃,與他保持距離,眼神警惕:“你不會在房間裡貼黃符,作法詛咒我們吧?”
聽著外人對風水的刻板印象,楚佩寧一陣無語。
現在的人不算命,難道是因為怕這個?
郗洛白沒忍住笑出聲,“你放心,我不會的。”
這聲笑落在司楠耳裡,像是在笑聲刺耳迷惑人的女巫,讓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
目光落到楚佩寧身上,他吞了吞口水。
為了《深淵之主》,一切都是值得的!
詛咒就詛咒吧。
阿珵既然讓他住在這裡,那應該不會出事。
司楠靈光一閃,忙上樓去了書房。
郗洛白笑著搖頭,側眸發現楚佩寧盯著自己,眼神認真。
“關於司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吃飯時他的言語和舉動,她自然是注意到了。
司楠身份的確特殊,那位郗昌大師想來是算到了,洩露了天機才會去世。
郗洛白點頭。
楚佩寧收回視線,沒繼續問下去,回到房間打坐。
十分鐘後,房門被敲響。
一臉鬱悶地司楠走進來,手上拿著電腦平板,跟楚佩寧訴苦。
“阿珵真是太不講義氣了,讓巫師和我們同住,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防備和剋制之法,他竟然把我趕出來。”
“那可是巫師,他動動手指就能讓我們遭受厄運!”司楠加重語氣強調著。
楚佩寧一臉無語,耐著性子糾正:“郗洛白是風水師,不是巫師。”
司楠並不知道什麼是風水師,只是憑著自己的理解質問她:“會下咒,搗鼓一些沒見過的藥物,還會畫魔法符號,跟巫師有什麼區別?”
這話,竟讓人無法反駁。
楚佩寧跟他解釋:“風水師的能力與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上帝有關,告知人們未來的運勢或地理位置的特殊。這種行為是在洩露上帝的旨意,擅自使用會減損自身氣運,會讓自己變得不幸,嚴重的話會折損壽命,甚至喪命。”
司楠被嚇到了,“這麼可怕?那他們為什麼還要用?”
楚佩寧耐心解答:“他們有句話,叫做破財消災,收了對方的錢,可以消除因算卦而產生的災難。”
司楠頻頻點頭,“原來如此。”
他上前,也不再有顧忌,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書桌上,神情嚴肅:“楚佩寧同學,我們開始單獨輔導吧。”
這麼認真的樣子,楚佩寧還是第一次見。
“那幅《深淵之主》對你很重要?”
“重要?”司楠驚呼,“是太重要了!那可是消失了幾百年的名畫,是博納爾和巴克都自愧不如的存在,即便沒有幾人窺視過,百年來也一直作為傳說在業內流傳,直到前幾年才出現在大眾視線下,震驚了整個藝術界。”
他越說越激動,還從手機裡拿出照片給楚佩寧欣賞。
“看,這就是《深淵之主》,博納爾和巴克啟蒙導師維奧拉女士僅存的畫作。”
博納爾和巴克都是當時有名的畫家,名聲遍佈全球,他們的畫作經歷了兩百多年仍享譽整個世界。
兩個徒弟都這般優秀,足以想象維奧拉女士的畫作是多麼的驚為天人。
司楠痴迷地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對於維奧拉這個人,楚佩寧比尋常人都清楚。
畢竟,這只不過是她為了方便遊走於西方世界,學習諸多技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