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聲:“陛下有些心急,你也有些心急了。”
柳白搖了搖頭:“算不得心急。李叔,是咱們壓蕭何壓得太狠了。”
“如果不是為了磨掉他出身的那一股子‘卑氣’,小子早早就讓他在大秦各個府衙亮堂裡面走一圈了。”
“現在陛下既然落子,我等為臣,擾亂棋盤可不是什麼妙事。”
李斯嘆了一口氣。
柳白小子和始皇陛下的棋,說白了並非是與人鬥,而是與天鬥。
都在擔心時間不夠。
可一國基業,豈是一代人兩代人就能真的夯實的?
不過就是想多出幾分氣力,讓後來人少出幾分罷了。
“少教一些歪門邪道的學說。蕭何與你不同,正道的路對他來說,好走一些。”
“他用起陽謀,比不得你差。但陰謀一途,你小子遠勝。揚長避短也!”
“況且公子徹已然將你學了個七成七,更需要蕭何秉承中正之道,方可令朝政直前,氣象清朗。”
李斯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得囑咐了一聲。
此話說出,柳白略微訝異,回眸反問道:“李叔,您知道了?”
陛下屬意公子徹的事情,李斯猜到了不難。
但猜到了,還說出來,那就有點意思了。
“知道甚?老夫不知道老夫不該知道的事情。”
李斯狡猾回道。
此話一出,柳白啞然。
好嘛,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
說的話,兩個人都能聽懂,但要他承認,那是萬萬不能。
若是自個兒進入朝堂晚了,讓趙高跟李斯這老狐狸達成同盟,還當真不一定能鬥得過哩。
“韓信何時歸?”
忽然,李斯開口問道。
柳白輕輕‘嗯’了一聲,而後開口道:“算算時日,過幾日應當就到了。”
“這一次公子歸還咸陽,乃是挾勝而歸,路上也不太有耽擱的事情。”
“李叔,就這麼想看好戲?急了些吧?”
柳白眼神狡黠,用方才李斯的話語,直接回敬過去。
這就是小輩的脾性,老頭子打趣我,我還不能打趣回來了?
李斯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王翦道:“老夫急著看戲,但有個老匹夫是真的急著要看人吶。”
“老陽走得太急,我們這些個老骨頭,不看到真正屬意的後輩,捨不得嚥氣。”
“韓信若是好,也趕緊讓這老匹夫回家躺著去,免得一天到晚來朝堂,礙老夫的眼。”
此話說出,柳白啞然失笑。
想讓大秦戰神回家躺著,全天下也就是這跟王老將軍鬥了半輩子的李斯了。
“陛下到!”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宣號聲響起。
文武百官,盡皆肅穆神情。
李斯輕聲開口一句:“退朝之後,帶著蕭何來老夫府上。”
:()大秦:最狠丞相,殺出個萬世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