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
等回到丞相府,蕭何面上略微尷尬。
反倒是柳白,嘿嘿一笑,當即就是‘惡人先告狀’:“蕭何啊,不怪本相,實在是天氣不好,眼瞅著要下雨,龍且忙著趕回相府收衣服啊!”
一句話,將自己不小心落下蕭何的事情,甩的那叫乾乾淨淨。
蕭何嘴角微微抽動,要不是外面天氣明媚自己差點就信了。
而且柳公,您這一句話說出口,府中的侍女也尷尬啊。
“蕭何先生,柳公說的沒錯,都是俺的錯!”
龍且腰桿子一挺。
如此,蕭何也是哭笑不得:“柳公。此等微末小事兒,咱們就不用再說了。”
“不過柳公,方才看您行急匆匆,到底是為何?”
再在這件事上面聊下去,蕭何當真覺得自己是要被拋棄了,索性跳過這個話題還比較好。
說完,蕭何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他大概能猜到自家柳公是因為朝堂之上太子殿下的幾個舉措問題,但即便是蕭何,此刻也猜不到柳白心中想的是什麼。
果然,柳白微微點頭,稍微擺了擺手:“先坐。”
而後便是讓龍且將陳平喚來。
“今日太子對於科考考生的安排,實在是太過於蹊蹺。”
“張蒼被安排成為奉常府太樂,並且厚賜更名典樂,負責我大秦學政。”
“周勃詔令為衛尉府府丞,看似青雲直上,卻在剛剛科考完,最需要積累官場人脈之時,送去東巡車隊。”
“而科考一甲之中的探花陳銘,即便是本相,也看不出此人有什麼宰輔之才,反倒是擢升為左丞相府左長史,成為蕭何你的副手。”
“看似三人的安排是如同科考成績一般。”
“可太子當真重用的,只有陳銘一人。”
柳白緩緩開口,眉頭皺成一團。
就當前的太子安排來說,用常理是根本無法想出來的。
“柳公,太子這麼做除卻其目的而言,只有一個字。”
“急!”
忽然,陳平沉聲開口:“我等無法知曉如今太子的目的,便從其事,解其心。”
“張蒼扔到了清貴的位置,卻遠離朝堂。周勃得了九卿府丞這麼個遠大前景的位置卻陪伴陛下。陳銘分明位次最差,卻得了最好的左長史之位。”
“這種種件件,都能看出,太子很急。”
“無論他想要做什麼事情,都能看出來,他手腕極快。”
陳平手指微微磋磨,眉頭緊皺。
一雙眸子之中,似是在思索人心:“如同孩童啼哭,其心愈急,行事便愈快,遮掩便越是欠缺。”
“以太子的聰慧,不當如此。”
“柳公,陳平諫言,此刻最應該做的便是”
陳平微微一頓,看了一眼柳白。
二人異口同聲:“以靜制動。”
這個‘制’,並非是要將太子如何打壓,貼服。
而是要看清楚太子這一番舉措,其背後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按照嬴徹這麼著急做事,並且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如此反常來看這個時間,要不了多久。
“柳公,蕭何以為,這反倒是一件好事。”
就在此時,蕭何沉聲開口。
“細細想來,這三人的安排,除卻陳銘無足輕重之外,其實周勃、張蒼二人都不好安排。”
“周勃是因為名聲太顯,張蒼成績又在周勃之上。”
“太子此番安排,他們二人就好似被‘支開’了一般。”
這一句話說完,柳白‘登’得一下起身!
他終於明白自己在朝堂之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