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句話說完,柳白擼起了袖子。
兩巴掌,還是太少了嗎?
今日不把這個當了監國太子的混賬學生打得下不了床榻,他柳白就不姓白!
監國監國,你個混賬小子在床榻上聽聽旁人給你念奏疏,一樣能監!
“可老師放心,學生沒有忘記老師對於學生的教誨。”
“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忘記。”
可緊接著嬴徹抬眸,語氣真誠。
這樣兩句話,完全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真的在和柳白訴說。
“嘎吱。”
柳白歪了一下脖子,已經準備開揍了。
兩句話,不足以讓柳白停下胖揍這個混賬小子的念頭。
嬴徹本能性得想要後退一步,甚至是腦袋都稍稍朝著後方仰了一下,但...硬生生止住了。
“老師,阿房宮不會建造的,甚至是連開工都不會!”
“從頭到尾,學生要的只是一個名頭。阿房宮,永遠都只會是十七弟紙上的一個宮殿,永世封存。”
嬴徹苦笑一聲。
這一下子,柳白頓住了想要讓嬴徹變成嬴小豬的動作。
“說細一些。”
柳白沉聲開口,甚至是揚了揚拳頭。
他這一拳,真的是用了氣力打下去,別說是嬴徹扛不住,稍微一般點的武將,可能都要死。
然而....嬴徹一梗脖子:“不說!”
如此模樣,讓柳白差點怒極反笑!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學生此時的‘骨氣’是哪裡來的,無非就是自己教的太好了。
逆風稍轉順風,察言觀色,敏銳人心,再加上適當透露之後的權衡。
自己這個學生,甚至已經開始猜自己的心態了?
柳白也不含糊,直接快步行至一旁牆壁,取下寶劍,將劍這麼一扔,拿著劍鞘就抽嬴徹的腿:“別躲,為師心裡不爽。你是監國太子也得讓為師順順氣!”
打人還要說這麼一句話,嬴徹真的是又痛,又想哭,又想笑,最為關鍵的是,他還得配合自己的老師的師門懲治,按照規矩喊一聲:“彩!”
只不過....聽在柳白的耳中,怎麼有點像是‘菜’?
力道又是暗暗加重了幾分。
....
沒多久,柳白將劍鞘一扔,轉身便是要走:“記得你的本心。若是違背了.....你知道的,為師大逆不道天下皆知。”
看著自己老師要離去的身影,嬴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起身作揖高呼:“老師之言,學生謹記!”
緊接著,嬴徹又是一道高呼:“大秦右相柳白,身染疾病,病臥床榻。孤身為監國太子,體恤我大秦重臣,允其在府中休沐三日,傳詔,不得百官驚擾,阻孤師休憩也!”
這樣一道詔令,讓柳白身形一頓,竟是忍不住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嬴徹。
只見自己這個學生抬眸,四目遙遙相對。
柳白從嬴徹的眼中,看到了.....哀求!
“踏!”
沒有任何言語,柳白踏步而出,離開東宮。
嬴徹顧不得疼痛,連忙服藥。
過了接近一刻,嬴徹面上的紅潤方才褪去。
“傳,大秦左丞相府左長史,陳銘,入東宮議政!”
“將白純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