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陛下就這麼拔擢到了左相的位置?”
此話說完,蕭何嘴角微微一扯。
說實話,自家柳公拿他自己來舉例,蕭何覺得沒什麼說服力。
這個天下,柳公這樣的人,只有一個啊!
不過....聽到自家柳公猜測周勃得到了始皇陛下的親自教導,蕭何還是由衷為其高興的。
他太明白周勃成長最缺少的東西了,那便是名師!
自家柳公是打算用官場沉浮的經歷來當其老師的,可現在....始皇陛下充當了這個角色,那自然是更好了!
“別想這麼多,蕭何。”
“一會兒就入朝了。”
柳白輕輕拍了拍蕭何的肩膀,眼眸微動,半真半假得玩笑了一句:“你們的柳公啊,那可是板上釘釘在朝堂上不肯受半分委屈的人物。”
“你小子別讓人鑽了什麼空子,到時候連累本相英明掃地,識人不明,本相可就丟人了。”
蕭何沒有什麼惶恐,更沒有什麼信誓旦旦保證,只是點了點頭。
他蕭何可以敗,可以死,唯獨不能連累自家柳公。
如果朝堂之上,當真咄咄逼人,他蕭何或許....才是整個朝堂之上,最瘋的那一個。
“蕭何啊,莫要嫌棄本相絮叨啊。”
柳白輕聲。
蕭何緩緩搖頭。
這樣的絮叨,他希望能聽到自己死。
....
馬車緩緩離去。
陳平身旁,站著陳嬰。
“陳平,如果始皇陛下當真......你真的會做嗎?”
陳嬰略微猶豫,緩緩開口。
陳平答非所問,只是看著那馬車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緩緩開口:“柳公去上朝了,我很高興。”
陳嬰睜大眼睛,看著那張依舊文秀到讓自家少爺都說一句‘善者皮囊陰狠心思’的臉龐:“就怕天下人不高興。”
陳平冷笑一聲,嘴角盡是涼薄:“一家一姓不高興罷了。”
陳嬰愕然。
“如果一個當兒子的犯了很大的錯,身為長輩的老師教訓了他,而當父親的不樂意了。”
“那事情就很簡單了。”
“無論這個家的家底到底有多麼豐厚,遲早都要被敗光。”
“與其花天酒地扔在漂亮女人肚皮和窮奢極欲上,還不如讓學識淵博的老師,拿著這些豐厚的家底,去救濟周遭的窮人。”
“最不濟,周遭還能給這父子一個好名聲。”
陳平語氣極為平淡。
陳嬰看著這位衣抉飄飄,可心中已經泛起了‘屠龍’心思的毒士,深深吸氣,而後滿腔的話語,終究是半個字也沒有勸告。
“今年的春茶,都封存好了,希望能喝到下一年的新春嫩芽。”
陳嬰轉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