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想不出來就不用想了。別太累著。”
“所謂的佈局棋子,就跟賭坊之中面前擺著的賭注是相同的,只有當他真的用上了,才能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會跟你在賭家產,還是小賭怡情。”
“密衛這件事,本相也有疑慮,但當期真正揭曉的時候,說不定當真是非常簡單。”
柳白看向陳平,笑了笑,而後起身。
當然,這個笑容很勉強,又有些欣慰。
自己這個學生,居然也會佈下一招難以看透的暗棋了。
“柳公,您現在去東宮?”
陳平略微皺眉,反倒是沒有順著柳白方才的話說,而是直接開口詢問了一句。
這麼一句話,有點像是廢話,但卻是表明了他的立場。
太子佈局,疑點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進入東宮,實在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
甚至
陳平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出了幾起叛亂,這位太子殿下最應當做的,不是召見王翦嗎?可現在將自家柳公喚去東宮,是為何意?
“自然要去。”
柳白點了點頭,修長身形直立,看著門外:“我這位好學生啊,是欠耳刮子抽了!”、
“且不說佈局不佈局的,也不說他土地改革之事到底好與錯。”
“單單是他將我大秦百姓看的如此輕賤,即便是事出有因,這也要抽完了嘴巴子再聽他細細解釋。”
開玩笑,他柳白這個‘老師’身份雖然是帶編制的,可他柳白又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巴掌教育,一直都是他最為奉行的教育。
如果做了錯事兒,連耳光都得不到,只有那麼幾句輕飄飄的叱罵,那學生的錯事兒不就白做了嘛?
“更衣。”
柳白輕喚了一聲,換上官服。
在侍女崇敬的目光之中,將那柄用於裝飾的劍配在腰間。
自從承爵武安之後,雖說沒有劍履上殿這麼離譜的待遇,但出門佩劍還是要的。
“柳公,萬要小心。”
“可以什麼都不做,但萬萬不要此刻與太子發生什麼太大的衝突。”
“叛亂之事,想必已經傳到了陛下的耳中,您要做什麼,至少也要看到陛下的態度。”
蕭何憂心忡忡開口道。
現在局勢嚴峻,再加上方才陳平所說的疑點,他感覺自己的心都有點兒噗通噗通得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錯覺。
柳白點了點頭,便是朝著丞相府外走去。
“柳相安好。”
白純這個小子算是懂事又謹慎,他甚至沒有在偏廳等候,而是硬生生站在門口,忍受著龍且那銳利的目光,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殿下讓你來喚我,想必今日事情不小。”
柳白淡淡開口,便是上了馬車。
龍且剛要一屁股坐在車轅之上駕馬,卻聽到白純開口道:“龍頭領,殿下吩咐,今日我要為柳相駕馬,如果可以的話,我可否坐在您的左側?”
此話一出,龍且有點兒不滿了。
什麼意思?馭者這個活,都有人搶?
“好好駕馬!不然俺給你腿打斷!”
龍且悶聲說了一句,而後便是以一種警惕的姿態坐在車轅之上,給白純讓出了小小的一點位置。
白純也是委屈的不行,他也不是上趕著當車伕的啊!龍且這屁股太大了,他位置都沒多少啊!
但委屈歸委屈,他也不可能違抗太子的詔令,便是就這麼縮著趕馬車,朝著咸陽宮方向而去。
身後,
蕭何和陳平二人,眉宇之中不約而同出現些許擔憂之色。
來到了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