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
話說的好聽,但對於柳白來說,武藝這種東西,稍微練練也就行了。
也得虧是他穿越者的身份,否則尋常人照著他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得態度,能成什麼大器當真是有鬼了。
“話說回來,龍且,你當真不讓墨家幫你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本相看你,每次都是空手的,男人對於兵器的喜愛是天然的,你就這麼一點追求都沒有?”
柳白也是有些疑惑了。
按照常理來說,龍且這種個顢頇人,對於重型兵器是愛不釋手,可龍且在有墨家幫助的情況下,硬是一件兵器都不打,確實有些稀奇。
“柳公,俺都行,主要打人殺人嘛,對手拿什麼,俺打死他,再拿著他的不就行了?”
龍且憨笑一聲,也是將自己的內心想法盡數說出了。
這樣的一句話,讓柳白瞬間無語。
別說,還挺有道理。
不過,這個天下,也就是龍且了,能在連自己面對什麼對手都不在意的情況下,信心滿滿得說出空手殺人,然後拿了兵器繼續對戰。
霎時間,柳白想到一個後世較為搞笑的話。
如何成為天下第一?
將比自己都厲害的人全部熬死了,自個兒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或許龍且你才是真正的劍道啊。”
柳白閉上眼睛,手中無劍,大袖飄搖,春風縈繞。
以手持劍訣,輕輕點在龍且的胸膛之上。
沒有任何殺傷力。
但這遞出的,是柳白完全屬於自己劍道的傾力一劍。
不用多大的殺傷,只要能春風縈繞著,看到劍氣盈滿人間的那一天,便好了。
“柳公,俺不懂。”
龍且搖了搖頭。
一旁的季布,沉默依舊。
柳白笑了笑,微微仰頭,閉著眼睛,用一種他後世被稱為老生戲腔唱了一句:“我本願將心單單向溝渠,奈何那明月卻只照溝渠。”
就這樣,春風繞大袖,柳白飄搖離去。
只有龍且和季布二人,面面相覷。
“季布,你聽懂了?柳公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龍且撓了撓頭。
季布沉默些許,而後開口道:“不知。”
龍且氣急,想要一腳踹過去。
卻聽到季布突然說了一句:“只覺得柳公舞劍,可好聽了。”
這一下,龍且怔怔,而後傻笑。
回到廳堂之後,蕭何笑著開口道:“柳公,練劍結束了?”
柳白點了點頭:“說到底,本相也是個憊懶性子,真要像什麼書中所言的大劍士,提著劍一練就是一天,別說本相身子骨吃得消吃不消,怕是整個朝堂都以為本相瘋魔了,想要本相正常一些。”
如此話語,引得蕭何笑得更加開懷。
“明日就是會試了,鄉試出來的,是篩選一批種子,會試出來的,大多都能扔到地方的吏位上面,好好錘鍊了。”
“蕭何,你曾經當過沛縣的主吏掾,你覺得這些個讀透了天下書的才子們,從書上到手上,要走多久?”
柳白看向蕭何,淡淡開口問道。
這樣一個問題,反倒是將蕭何給難住了。
“柳公,蕭何也是進入丞相府之後,方才跟著柳公逐漸學習政事,時至今日,都不敢說真正”
蕭何話還未講完,便被柳白打斷:“你不一樣,你是大才,日後要當丞相,要接班的料子。你所謂的真正上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在執掌天下棋局了。”
“而這些人去往地方,是當小吏開始,然後逐步走入官場的。本相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