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你說的是真的?”
“柳相這一次真的要對世家有所動作?”
蕭何一句話說出,曹參的眼中明顯多了些許光亮。
原本他是在擔心柳白是否太過沖動,進而影響朝局,甚至牽連到蕭大哥。
如今看來,非但沒什麼太大憂慮,甚至柳相還有後手?
蕭何含笑點頭:“柳相佈局,外人不足看破。”
“即便是我,於丞相府內,亦是歎為觀止!”
“他的佈局,除非徹底將敵人殺死,否則根本看不出那環環相扣的節點究竟在何處!”
這一番話說的,蕭何沒有絲毫誇張。
一個龍五,尋常至極的虎賁營兵士,如今都被擺到瞭如此重要的棋局裡面。
柳白的弈棋功力,可想而知。
放在以前誰會想到,世家甘願讓出千餘死士的性命,只為了獲得一個人的暗中效忠?
可就是如此大的代價,龍五依舊對柳白忠誠!
“蕭大哥,你這話有些誇張了吧!”
曹參張大了嘴巴,震驚不已:“蕭大哥你的才華,日後定成名相,何須對柳相歎為觀止?”
對於曹參的驚訝,向來自信的蕭何卻是微微搖頭,將眼前酒盞一飲而盡,起身負手:
“如今你雖隨李相參領朝政,可觀天下奏疏,明朝堂之事,但終究眼界還是窄,見柳相,心中所想不過是井底之蛙抬頭觀月。”
“等你哪一天真正理解大秦的朝堂脈絡以及萬世佈局,見柳相就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蕭何這一番話,將曹參駭的甚至本能得‘呱’了一聲。
他曹參對於柳白可沒有任何看輕的意思,這都還只是井底之蛙望月?
而方才蕭大哥所言,理解朝堂脈絡以及萬世佈局?
柳相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朝堂上的這些人?
而是...
整個大秦的萬年盛世?
曹參傻眼了,他從未想到,自己距離這柳相的差距,居然如此遙遠!
蕭何也沒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神之中有些落寞。
但...
這樣的柳相,何嘗不孤獨?
如此眼界,佈局,柳相身邊,又如何能有理解其胸懷的朋友?
就是他蕭何自詡聰慧,可當相才,也不過是陪著柳相,走一段路罷了!
...
翌日清晨,柳白方才出門準備上朝,便在門口看見了李斯的馬車。
這種大清早堵門,除了要錢,基本都是有要事,柳白笑笑,便是上前:“李叔身體好啊!起這麼早,小子都快困死了。”
車簾掀開,李斯白了一眼柳白,沒好氣得說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上來。”
柳白嘴角微微一扯,咋感覺這老頭兒大清早這麼大火氣呢?
這大早上得說生啊死啊的,可不是很吉利啊!
“走。”
待到柳白上了車廂,李斯淡淡開口,吩咐自己的車伕行車。
龍且嘿嘿一笑,架了一輛空馬車跟著。
車廂之中,李斯看著柳白,眼神之中有慍怒:“你知不知道世家有多難纏?”
“現在你將世家的死士全都殺了,老夫連為你開脫迴旋的餘地都沒有!此乃不死不休之局!”
柳白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李叔,小子做事有分寸。”
“這世家的人都到咸陽來拉屎了,不把他們的頭當屁股割了,小子心中不痛快啊!”
大秦左右兩相,車廂之中的談話粗俗無比。
一個談論生死,一個笑言拉屎。
“混賬!這要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