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稍微分析了一下,柳白便是明白了自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
“不錯!”
“阿平,你分析的很對!”
“況且....扶蘇公子與本相名為師徒,實際上,扶蘇公子的為人處世,頗有君子之風。如此公務,依照他的性格,定然是直接上書始皇陛下。”
“再不濟,也應當是發公函過來,與本相細細思量軍械之數。”
柳白緩緩點頭。
人對於事情的判斷便是如此。
只要有了一個疑點,便會找出無數個疑點來佐證自己的猜想,就連柳白也無法免俗。
在接到這封信件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如今這麼一想....那是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啊!
“若是這其中有怪的話,那到底是....”
蕭何微微皺眉,沉吟了一聲。
而後,廳堂之內四人,甚至包括龍且在內,都想到了一個笑容極其可惡的傢伙,直接異口同聲道:
“公子徹!”
不分析還好,一分析,這信件的語氣,說法,甚至是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完全就是以前嬴徹來丞相府死皮白賴讓柳白給他講解的痞子模樣嘛!
“靠!”
饒是柳白這樣的風度,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師門不幸啊!本相師德昭昭,門下居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這踏孃的,大秦就玩電信詐騙,嬴徹,你這混小子挺超前啊!”
柳白沒好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他倒不是怪嬴徹來‘晃點’自己,純粹就是覺得丟人。
想他柳白,一生光明磊落,從不說謊,‘人稱大秦好兒郎,朝堂誠實小郎君’,怎麼就教出一個會‘詐騙’的學生呢?
當然,如果這件事被外人知曉的話,絕對是隻有一個評價:有其師必有其徒。
“柳公,什麼是電信詐騙啊?”
龍且撓了撓頭,有點不解。
自家柳公這新冒出來的詞彙,怎麼這麼難懂啊?
柳白大手一揮,理直氣壯道:“這不重要!”
“嬴徹這小子把本相都當成冤大頭了,本相這口氣不能忍!”
然而,
這一句話說出,便是平素之中最維護柳白的陳平都沒有開口附和,反倒是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
“柳公,陳平以為,公子徹雖有誇大其詞,但追根究底,應當是代郡那邊當真是形勢令人緊張。”
“否則,以公子徹的性格作出這種事不奇怪,扶蘇公子又如何肯配合?”
說到這裡,蕭何拿起信件細細看了幾眼,點頭道:“不錯!柳公,這信件上扶蘇公子的印鑑確實為真。”
柳白起身,從蕭何手中拿過信件,右手略微捻了捻信件上扶蘇的印鑑印泥,有些許紅色殘留指尖。
“扶蘇按下印鑑如此用力,看來如此了。”
柳白雖是口中說著不爽嬴徹,但那也只不過是想法而已。
於公於私,這件事絕對不能馬虎。
“柳公!”
“柳公!”
就在此時,墨山和公輸仇皆是走入廳堂之內。
一看到廳堂之內的氣氛,頓時就有點尷尬。
這....蕭何和陳平表情嚴肅也就算了,為何連龍且都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樣?
“你們來的正好。”
柳白直接拉著墨山和公輸仇二人落座,開口就是一句:“兩位,組織...咳咳!大秦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
說罷,便是對著蕭何和龍且使了個眼色,又用手輕輕拍了拍陳平的手,開口說道:“前線戰事吃緊,韓信有雄圖,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