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公子,陛下這是點咱倆呢!”
退朝之後,柳白無奈得很。
“老師,此言何意?”
嬴徹有些懵,開口問道。
“何意?”
“國庫好不容易寬裕起來了,這就拿出這麼多錢來,陛下這是在做表率呢。”
“還有,做過冬厚衣,本來是民生一類的事務,交給咱們的李相不就是了?為何要讓陽老和王老將軍共同商議?”
柳白翻了翻白眼。
咱們大秦的這位始皇陛下啊,哪都好,就唯獨一點不好...
咋老想著壓榨自己呢。
嬴徹微微一怔,旋即開悟:“老師的意思是...”
“父皇故意將過冬厚衣轉為軍需,然後老師是....”
“哦!”
嬴徹恍然大悟!
自家父皇果然厲害,句句不提自家老師,但是這個擔子,就硬生生往自家老師身上給壓下了。
柳白無奈得很吶!
要知道,最經濟實惠的過冬厚衣其實是棉衣。
但是棉花這種作物,是在南北朝時期才傳入中原大地的,此時的大秦,富貴人家用的是皮裘禦寒,至於窮苦人家禦寒嘛...唯有頑強的意志和瑟瑟發抖的身體了。
李白詩中的‘五花馬,千金裘’,便是從旁印證。
現在始皇陛下將過冬厚衣弄成軍需了,那不就是他自個兒操心了?
但是...哪來的錢吶?
即便是用麻絮填充,那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合當一人一件,北方代郡的那些將士就要二十萬件有餘,算下來就短缺了十五萬大錢!
他柳白的錢,‘敗’得都差不多了。
始皇陛下當真是‘可持續發展’得竭澤而漁。
“老師,鹽鋪雖然來錢快,但是...您知道的...”
嬴徹面色難看。
人人都覺得他嬴徹很有錢,但是...再有錢也頂不住陽燁三天兩頭跑過來‘噓寒問暖’啊。
“得...咱倆這‘有錢人’,被難住了。”
柳白嘆了口氣,揹著手便準備離開。
其實他倒是有方法用始皇陛下這五萬大錢就將事情辦妥。
只不過...他得等。
如果此番巡慰邊軍的公子是扶蘇,那這事兒就是成了。
如果是嬴徹....那就老老實實拆東牆補西牆算了。
....
“柳公,您此舉何意?”
“列了這麼多商品,咱們咸陽要開新的商市?還是準備在各地郡城開商市?”
丞相府內,蕭何看著奮筆疾書的柳白,有些疑惑。
“以備不時之需。”
柳白吹了吹紙張上的墨跡,一臉無奈。
就看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上次的軍策居然能決定現在的事情,倒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世事無常。
“柳公,將閭公子那邊回話了。”
就在此時,龍且走入書房之內,看著柳白執筆愁容,微微一愣,而後開口稟報。
“多少錢?”
柳白頭也不抬:“本相說的三萬大錢,差不多了吧?”
龍且面色古怪:“柳公...將閭公子說...這些人罪行滔天,擾亂我大秦都城咸陽的法度,並且嚇到了許多百姓,實在是....”
“停,直接說結果!”
柳白打斷龍且,面上有些不滿。
什麼情況?
怎麼將閭這個直性子也跟自己打官腔了?
“將閭公子說....得加錢,”
“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