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咱們去哪?”
龍且微微一怔,露出笑容。
錦衣衛的兄弟,熱情好客這種優良的性格特點,怎麼會弱於他人?
“馮家。”
柳白淡淡開口,旋即上了馬車。
世家要根除,還需要一個人同意。
朝堂上所謂的世家官員,他柳白何曾放在眼裡過?
...
馮府。
“父親,儒家此番...真是害苦了咱們。”
馮劫跪在地上,眼含熱淚。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計劃好的事情居然出了如此大的岔子。
縱火?
馮劫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些家主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馮去疾面色沉凝,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用柺杖撐著起身。
走到那新買來的躺椅之上,用一個生疏的姿勢躺下去。
即便是第一次體驗,但這種人體自我認同的舒適感,很快就讓他熟悉了躺椅的鬆緩。
“蠢貨。”
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
馮劫甚至都以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再看自己的父親,依舊是微閉著雙眼,躺在躺椅之上。
“父親...您剛才在說話?”
馮劫有些不確定。
馮去疾依舊微閉雙目,但卻是實實在在張開了口:“劫兒,你始終差了些。”
“比之尋常人,你已是聰慧。”
“甚至,在你昔年及冠,同齡人誇讚的‘麒麟子’,也算是擔得起這個美名。”
馮劫微微一怔,不知為何父親要說起這些事。
這些年,或者說,自他馮劫記事起,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才華,最多也就是埋怨時運。
如今父親說起,他反而不懂了。
“但是。”
馮去疾話鋒一轉,微微睜開雙目,似是嘆息,又似是稱讚道:
“比起柳白,你確實太差。”
此話說出,馮劫如同一隻貓被抓住尾巴一般,整個人都激動起來:“父親,何出此言?”
“柳白他如今雖是丞相之位,但孩兒日後,也未必...”
“咚!”
馮劫的話還未說完,便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疼。
赫然是馮去疾用柺杖敲。
“愚蠢!”
馮去疾也不怒,只是眼眸之中,有一抹失望。
自己的兒子很好。
但是另一個年輕人更好。
身為父親,不應失望。
但身為家主,他馮去疾卻是無法剋制這種失望。
“你甚至不知道此番大敗,其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馮去疾此話說出,便如當頭棒喝!
馮劫顧不上腦袋上得疼痛,雙眸猛顫。
幕後之人?不如柳白?
莫非...
“父親,您的意思是...此番都是柳白在謀劃?圖書館縱火案,也是此人...”
馮劫如同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臉上的震驚,壓根兒掩飾不住!
自己的父親,居然覺得此事與柳白有關?
“家將失蹤。供詞呈上。”
“錦衣衛護衛現場,以趙德柱家將那三腳貓的功夫,確實切切實實將孔鮒那老不死的羞辱了個遍。”
“朝堂之上,以‘意有之’諫言入罪。”
“李斯這個老狐狸,不惜自己做壞人,站出來諫言。”
“始皇陛下應允。”
馮去疾語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