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這麼苦?”
柳白喝著藥連翻白眼。
人的三病七災乃是正常,但是真的生病了,那也是真的難受。
昨天心性大慟,加之驟降風雪,患了傷寒在所難免。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柳公身系家國,還望保重啊。”
陳平在一旁開口勸道。
龍且點了點頭:“陳平先生說得對。”
柳白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地說道:“龍且你小子...這次怎麼不說‘俺也一樣’了?”
龍且嘿嘿一笑道:“這不是最近開始讀書了嗎?柳公,俺這不是進步了嗎?”
此話說出,柳白差點直接被氣得再度倒下。
龍且的讀書...別人不清楚,他柳白能不清楚嗎?無非就是去再弄點‘好看的圖冊’珍藏一番。
“少爺,我爺爺臨走前說要找個人幫少爺,現在人來了。”
“還請少爺允准此人面陳長策。”
就在此時,陳嬰走入房間開口稟報。
“嗯?陳伯?”
柳白聞言微微一怔,十分‘順手’就將湯藥放下了。
“快讓他進來吧!”
也不知道當真是‘求賢若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柳白連忙起身,批了一件長袍便要相迎。
“柳公,先喝了藥較好。”
“開門寒風透入,怕柳公病復。”
陳平雖是看不見,但是那空的湯碗和滿的湯碗放下的聲音還是能聽出來的。
此話說出,柳白瞬間面色一苦,而後無可奈何,捏著鼻子將湯藥一口氣灌了下去。
他現在都有點分不清陳平到底是謀士還是管家了,怎麼事情能管的這麼細?
“吱丫!”
大門開啟,只見蕭何面露無奈之色,背上有個老人。
赫然是方才走入庭院之後,這老者抱怨自己來的時候太匆忙,被風雪凍了腳,走不動,硬要蕭何揹負。
“老先生辛苦了,請!”
柳白微微一怔,面上倒沒有說什麼,只是順手這麼一引,讓這老者落座。
隨後陳嬰將門掩上,就怕風雪寒氣再入,傷了柳白的身子。
“久聞老先生大名,不知老先生貴姓?”
老者落座,柳白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開口問道。
此話問出,老者啞然失笑:“天下人皆言,我大秦左丞年齡尚輕,但工於謀國。”
“除此之外,想法天馬行空。”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老頭那糟心玩意兒能如此在意柳相,倒是一件怪事兒了。”
柳白眉宇微微一挑。
這老者對陳伯如此隨意‘詆譭’的稱呼,很明顯相熟。
便是給陳伯一個面子,也要禮遇。
“方才陳嬰入內,說老先生欲言長策。”
“白雖不才,亦有心聽教一二,還請老先生賜教!”
柳白肅然拱手,端的一副有禮貌的好樣子。
“不急,老夫那捲書冊可在?”
老者撫了撫長鬚,沒有報名字,反而問起了書冊。
“書冊?”
柳白微微一怔,陳嬰適時提醒:“少爺,便是我之前帶過來的那捲。”
有了陳嬰的提醒,柳白立馬想起來了,轉身便走向書架,找到一封竹簡遞給老者:“老先生,可是此物?”
老者接過竹簡,臉上露出一副‘至寶失而復得’的喜悅之色,而後伸出粗糙的老手不斷撫摸,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一股子表情姿態,引得龍且連連撇嘴。
好傢伙,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