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二人離開了舊塵山谷,坐在小船上的寒鴉柒都還有些恍惚,他們這就逃出來了?他還以為今天要交代了呢。
前方划船的鄭南衣也很感慨,之前她想逃出舊塵山谷一直未果,想不到這次卻這麼輕鬆。
這其中也多虧了無鋒中的四方之魍全部出動,拖住了宮門內部的人,讓他們來不及封鎖舊塵山谷。
要是鄭南衣和寒鴉柒再耽擱一會,估計就沒那麼容易離開了。
寒鴉柒回眸望了一眼舊塵山谷,無鋒中進入舊塵山谷的人,就連四方之魍都沒有從裡面逃離,只有他被鄭南衣救了出來。
無鋒這次算是虧大了,原本想把宮門一網打盡,誰能想到除了他其餘的人都折在了裡面。
四方之魍中的司徒紅最先死在了前山,未能趕來支援的万俟哀死在了雪重子手中,寒衣客死在宮尚角和宮遠徵兄弟倆手中,悲旭死在花宮刀冢的爆炸中。
無鋒這次也不是沒有意外收穫,後山的花公子為了阻攔悲旭,不惜用火藥引爆刀冢和他同歸於盡。
他們當時不知道刀冢還有一個意圖漁翁得利的宮喚羽,刀冢爆炸時,宮喚羽來不及逃,憋屈的給他們陪葬了。
無鋒的上層戰力傾巢出動,並沒有傷到宮門筋骨,反倒是無鋒的四方之魍全折在了宮門,可謂是元氣大傷。
哎,終究是邪不壓正!寒鴉柒心中感慨。
收回視線的寒鴉柒看了一眼前方划船的鄭南衣,隨後閉目盤膝坐在船上恢復傷勢。
他要儘快恢復,他不想一直躲在鄭南衣身後,他也想保護她,而不是當被保護的角色。
更何況他和鄭南衣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舊塵山谷逃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傳出去。他要在訊息傳到無鋒前儘快恢復,免得帶累了她。
鄭南衣不知寒鴉柒心中所想,她把船划到岸邊,帶著寒鴉柒來到岸邊的樹林裡。
樹林裡拴著一頭小毛驢,毛驢身後拉著一輛裝滿柴火的平板車。
“樹林裡怎麼會有驢車?這是誰放在這裡的?”寒鴉柒捂著胸口,表示不解。
鄭南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走到驢車旁,從柴火底下掏出一個包袱。
開啟包袱,裡面是兩身打了不少補丁的男裝。還有一些易容的工具。
寒鴉柒見到那些工具就明白這驢車是鄭南衣事先放在這裡的,用來喬裝易容。
鄭南衣把其中補丁多的丟給寒鴉柒,“換上這個,我給你易容。”
說完這話,鄭南衣也不管寒鴉柒,自顧自的把外面的一身黑衣換了下來,穿上驢車上的一身補丁衣。
寒鴉柒見狀沒有猶豫也換上了補丁摞補丁的衣服。
鄭南衣見他沒有問個不停,心中滿意,拿著易容的東西把寒鴉柒化妝成了一個老頭子,就是他的一頭板寸有些出戏。
她又去包袱裡拿出一個亂糟糟的白髮頭套戴在寒鴉柒頭上。
這樣一來,一個糟老頭子就新鮮出爐了。
鄭南衣拿出易容工具把自己的五官改動一下,又把一頭整齊的黑髮揉了揉,一個不修邊幅的農家漢子就站在了驢車旁。
寒鴉柒見了他們的這副尊容,就知鄭南衣的打算。他俯身拾起二人丟在地上的衣服,裹上石頭沉入水底。
明面上,他們的痕跡消失無蹤。就算是無鋒的人來查,也要查上一段時間。
不一會,一個農家漢子趕著裝滿柴火的驢車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驢車上不僅裝滿了柴火,還側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
儼然是一對進林子打柴的農家父子。
夜間,二人趕著驢車來到鎮上,找了一家酒樓賣掉了車上的柴火,賺了幾百文錢。
他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