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欣喜,但有一事,程卓必須得開口。
如今梁山成軍已有些年頭,幾經大小戰事,雖都取勝,但損傷也不少,前前後後已有數千弟兄戰死,如此,這些弟兄的身後事,程卓必須得理個章程出來!
“諸位。”
程卓抬手朗聲道,“此番大家都在,我便再宣佈一個事情。”
“我們能有如今這般快意生活,少不了那些死難弟兄的功勞。”
眾人聞言紛紛收斂笑容,就連許貫忠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疑惑。
“寨主之前可沒有與我商量這些。”
但程卓說了這些,許貫忠當即開口道,“寨主放心。山上對於那些戰死沙場的弟兄的家屬都予以撫卹,凡之後山上有什麼都先緊著他們。自是不會虧待。”
“如此不夠。”
程卓聽聞幾人言語,直接沉聲開口道,“撫卹親屬乃是應有之意,我等本該如此。”
這話倒是讓好漢們不知如何回答,以他們所知,能對親屬加大力度撫卹已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連朝廷比起梁山之上的撫卹力度也是望塵莫及。
上山的那些兄弟們看到首領如此顧念,心中對此也多有感念,總是少了後顧之憂。
但此時,哪怕就是許貫忠,也不知如何接下話來。
見眾人疑惑,程卓開口道,“我欲,舉行一個祭奠追悼儀式,將分金亭改為神道碑,上述陣亡將士事蹟,你們意下如何?”
神道碑?這可是用來給帝王或是王公大臣紀事所用,他們這山野村夫竟也能用?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瞠目結舌,實在難以相信。不禁心頭對程卓再次升起一絲敬佩。
但此舉實在太過驚世駭俗,終是心有顧忌。
許貫忠也看到了眾兄弟面上的驚色,當即開口道,“寨主,此舉是否有些逾制?”
“何必在意這些!”
程卓隨意揮了揮手,“沒有這些弟兄死戰之功,何以有我們在這談論軍機大事?此事就這麼定了。”
“陶宗旺。”
程卓喊了一聲,陶宗旺連忙開口,隨後來到列前拜道,“小弟在。”
“著你領隊,儘快在分金亭處建好神道碑。”
“是,小弟一定萬分用心,絕不誤事!”
陶宗旺眼中神色莫名,再次朝程卓拜下。
這個時代對於軍士總是輕視的,能如此極盡哀榮,何懼一死。
這樣的人,才值得弟兄們效死。
“寨主仁德寬厚,實在是弟兄們之福啊。”
許貫忠連忙躬身,非是他諂媚奉承,實在是程卓此等舉動,世所罕見。
他也是讀了書的,更是考取了武狀元,更是對此感懷莫名。
刻石銘記,非帝王將相難以達成,只怕此訊息一經傳出,只怕山上弟兄,人人效死。
雖是山野村夫,可也是知道些事的。
誰不想留名於世?
“多謝寨主。”
一眾兄弟也是緩緩朝程卓拜下,心中悸動莫名。
“好了,好了。”
程卓見此大笑,上前將許貫忠扶起,又將林沖盧俊義幾人扶起,開口道,“都是生生死死的兄弟,何以如此扭捏?”
“哈哈哈!”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另外還有一事。”
程卓又道,“山上那些傷兵弟兄如何?”
“正在軍營安養!”
朱武嘆了口氣,才道,“些許輕傷倒是還好,但不少兄弟傷勢重些,恐怕抗不過今冬了。”
朱武之言,一時讓眾人沉默。
如今眾人的實力強大,可也因此戰鬥之時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