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的太陽依舊升起,昨天忙了半晚,蔡慶如同沒睡醒一樣,揉了揉眼睛,將房門開啟,還不忘喊道,“哥哥,睡醒沒有,今日牢裡還要點卯,可不能遲到了!”
小院另一側房門突然開啟,走出一個壯漢,這精神面貌可就比蔡慶好得多了!
“以為誰都像你啊!趕緊收拾了去牢裡!”
蔡慶被這一喊,瞬間驚醒,趕忙轉身去了伙房。
“德性!”
蔡福笑了笑,正欲轉身回屋,不想院門處傳來敲門聲。
“這大清早的!”
蔡福眉頭一皺,走上前去,伸手將門拉開。
“誰啊?”
映入蔡福眼中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是?”
“在下朱貴!”
蔡福一驚,趕忙將朱貴引進門來,又伸頭在外看了看,無甚異樣方才進門來。
蔡福神色凝重,低聲道,“朱頭領不在梁山待著,來這大名府幹甚?”
朱貴笑道,“自然是閒來無事,來請蔡福兄弟喝茶來了!”
“朱頭領說笑了!”
蔡福忙道,“您不在梁山上瀟灑,何苦來這討我兄弟的沒趣?”
朱貴見狀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這五十兩金子就當給兄弟喝茶了!”
蔡福微微一怔,沒有接過金子,反而盯著朱貴問道,“朱頭領有話不妨直說!”
“哈哈!”
朱貴笑了笑道,“聽說盧俊義被關進大牢了,我想請蔡福兄弟幫忙看看這盧俊義的情況,順便照顧一番!”
蔡福盯著朱貴久久無語,見從朱貴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才說道,“只是看看情況,再照顧一下?”
“只是看看情況!畢竟我也不想這等好漢落得這等悽慘下場!”
朱貴見蔡福不再說話,拱了拱手,又將金子放在一旁便離去。
蔡福等到朱貴離去,趕忙上前關門,這時才看見四五個人跟著朱貴的方向離去,頓時吃了一驚,暗道,“好險!”
又看到一旁的包裹,連忙伸手撿起,拿出一錠金子瞧了瞧。
“梁山的人怎會來大名府?”
蔡福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答案,這時蔡慶才從後院走來,手裡還拿著一片毛巾。
“哥哥,誰啊?”
蔡福將包裹遞給蔡慶,開口道,“來人找我們辦事的!”
蔡慶接過一看,頓時被黃澄澄的金子嚇了一跳,連忙低聲道,“誰啊!出手這麼大方!”
蔡福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
兩兄弟收拾妥當,這才出門往牢獄方向走去。
一路上,蔡福將一些事情交代給蔡慶,自己則孤身一人來到一處黑暗角落。
七八個精悍牢子守在牢房附近,人人手中都拿著一根哨棍。
不是平時那種木棍,而是通體精鋼鍛造,隱隱還能看看上面的反光。
見到蔡福,幾人連忙打起招呼。
“節級,您來了!”
蔡福只是抬了抬手,隨即問道,“那人怎樣了?”
一個牢子說道,“從昨日到現在,那人就一直躺在那!”
蔡福朝牢裡看去,果然見一個人靠在牆上,當下便開口道,“去,開門,我要進去!”
“節級!”
一個牢子聽到這話,趕忙攔道,“這不合規矩!”
蔡福卻是眉頭一皺,喝道,“規矩?在這大名府的牢裡要合誰的規矩?”
見蔡福有些生氣的樣子,另一個牢子趕忙將那人拉到一邊,“節級,這是新來的弟兄,不懂事!您請!”
“這人身上被金針刺入,出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