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通紅,“都怪我一門心思只在海外,也不曾與父通訊,不然何至於此!”
藍棠趕忙朝那位兄弟問道,“我父如今可還在京中?”
“在!”
兄弟點了點頭道,“前日老大人才得到准許,約莫三日之後離京!”
藍棠再也坐不住了,忙道,“侯爺,我心急如焚,實在…”
程卓擺了擺手道,“不必多說,此事事關重大,你且去!可需要幫手?”
程卓的意思藍棠曉得,這怕是有人暗行不詭,藍棠趕忙說道,“多謝侯爺好意,只是不用,我父既已辭官那便是已經輸了。若是有人膽敢心生歹意,便壞了規矩,別說我父親,就是那背後之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看來這些文官之中倒是有些潛規則,可若是真有人這般膽大包天又該如何?
程卓也不管藍棠是否同意,直接說道 “軍機營兄弟任你選用,多一個人也多份力量!”
藍棠這會也不敢再拒絕,若是真出了好歹,他怕是死了也不甘心。
“多謝侯爺!”藍棠拱了拱手,便疾步離去。
程卓又叮囑石秀道,“藍棠頗有些書生意氣,可是這世道黑暗得很,你派人盯著些,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是!”
待石秀和那位兄弟離去,書房之中只剩下程卓和朱武兩人。
程卓神情嚴肅,這下京中可真的就是蔡京這些奸臣說了算了!
當初還有藍顯這些人在京中掣肘,可如今唯一能和蔡京一黨抗衡的一派已然倒臺,可想而知這個大宋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宋糜爛的局面已然不可更改!
再結合起張橫之前所說幾大將門的事情,他還真不太敢去汴京,主要是他在那邊沒有根基。
程卓轉頭朝朱武問道,“最近娛樂城上來往的官員情況如何?”
“很多。”
朱武沉聲道,“來的大多都是一些底層小官,這些人搜刮民脂民膏,都富裕的很!”
“但是京中官員最近來的少了!連那些衙內都甚少過來!”
“不對勁啊!”
程卓眉頭一皺,低聲道,“娛樂城一直紅火,不管是大震還是什麼其他的事,都沒有影響那群貪官衙內來梁山消遣的心,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他們放棄來梁山?”
朱武半天才說道,“會不會有人默契地再排斥梁山?”
程卓瞬間朝朱武看去,隨即心中疑惑盡去。
他與蔡京他們一直都有隔閡,他算不上蔡京他們都人,自從他打下耽羅得宋徽宗看重之後,更是被蔡京他們猜忌。
他們可不怕程卓造反,甚至,他們巴不得程卓造反,這樣便能將程卓一舉殲滅!
可怕得就是自己成為下一個童貫,將他們的權力分走,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但他和蔡京之間算是井水不犯河水,難道這一次這種平衡真的要打破了嗎?
“朱武!”
程卓凝聲對朱武說道,“最近要時刻注意山寨的人員,切莫讓人知道倭國等山寨機密!”
“是!”
對於防止有人洩露訊息,朱武自有他的辦法,可他倒是擔心另外的事。
“哥哥,或許我們可以鬧些動靜出來!”
“你且說!”
朱武指著書房之內的輿圖說道,“梁山的鹽已經在周邊各州府佔據了大頭,尤其是青州和鄆州,這兩年那裡其他的鹽商基本已經被梁山排擠的差不多了,官署的人也基本上不管事。若是我們先斷了這兩處州府的鹽供,且看這兩地官員坐不坐的住!若是他們無動於衷,那我們便將整個山東的鹽都降價出售!”
朱武狠聲道,“反正我們的鹽是自己做的,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