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令雖說坐在寬敞明亮的廳堂之中,可身軀止不住地顫抖,俯視著面前那位戰戰兢兢的衙役。
“到底怎麼回事?武松不是該去恩州了嗎?怎麼會在獅子樓斬殺西門慶了?”
縣令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見他的心中之不平靜,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凝重。
“回大人,確實如此。不過武松斬殺了西門慶後便不見蹤影了。”衙役躬著身子回答道。
“哦?”縣令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裡有些詫異。
“還有,武大一家也不見蹤影了。”衙役又接著說道。
“武大?你是說武松的哥哥?”縣令語氣有些凌厲地問道。
“是的,大人。”
縣令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到底鬆了口氣,武松沒有來找他已是萬幸!
就在這時,廳外傳來了腳步聲。
縣令的心臟瞬間又緊縮了起來,“難道武松來了?”
“大人,武松在城外和獅子樓前合計斬殺了數十人!”一個聲音傳入了縣令的耳朵。
縣令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驚恐。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縣城裡,那自己也不能夠逃脫這個劫難。縣令無力地癱坐在那裡。
“這怎麼可能?”縣令的聲音又開始顫抖。
“去城外打探的弟兄們發現林中滿地死屍,其中有一具屍體還算完好,有弟兄認出那人是西門慶的師傅。”
一旁師爺臉色蒼白,聽到這裡趕忙說道,“大人,定是西門慶派人伏擊武松未成,結果反被武松所殺,之後武松尋仇,才致在獅子樓前鬥殺西門慶!”
縣令此時已經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心中只有無盡的悔意。
當初,他本想著能夠在陽穀縣安穩一生,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大案,他不僅無法保住官位,就連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成了問題。
“我命休矣!”
他試著用手抓住了桌子上的茶杯,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著。
“武松會不會來找我報仇啊?”縣令的聲音十分顫抖。
“想來應該不會吧。”師爺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武松平日為人全縣百姓皆知,大人對武松也算有知遇之恩,所有過錯多為西門慶所為,他既然已經斬殺了那個西門慶,應該就沒有必要再來找您的麻煩了吧。”
這倒是實話,平日縣令對武松也是頗多恩惠,哪怕是這次對武松判罰也是多有留情,不然也不至於逼得西門慶還要派人埋伏!
縣令聽到這裡,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那死的十數人還是得落到他頭上!
“大人,這案子該如何處理,這可是數十個良民啊!”
師爺此時額頭全是冷汗,這處理不好,他恐怕也難逃一劫。
兩人正著急上火著,有一陣呼喊傳來,讓縣令再次驚起。
“又怎麼了?”
衙役報道,“門外有一人自稱是威遠侯,還帶著不少人,就在衙門外面!”
“他怎麼來了?”
師爺低聲道,“大人,這程卓可與武松要好,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縣令此時已經是蝨子多了不怕癢,“管他呢,讓他來吧!”
衙役轉身出門,很快便看見程卓帶著一干人等前來。
“侯爺前來,所為何事?”
程卓淡淡地揮了揮手,孫行走上前來,將廣亮和尚扔在大堂之上。
“啊!”
巨痛之下,廣亮又是一陣慘叫。
縣令眉頭緊皺,問道,“侯爺這是為何?”
程卓笑道,“武松之事,大人有些事情恐怕還不知道吧?”
“哦?”
看縣令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