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殺了我全家?”埃克斯一下就上了頭,也沒管對方胸前那些黏糊糊的嘔吐物,伸手一把扯住衣領,將對方拽到了面前:“你說他就在烏瑟萊姆的山寨裡?”
“是啊,是啊。”幫派老大在埃克斯的拉扯下牽動了傷口,疼得一陣呲牙咧嘴:“你的父親,你的哥哥,都被他殺了,嘶……”
被埃克斯暴揍了一頓之後,他一直就處在反胃的狀態中,所以需要不停地往下嚥著分泌出的酸水。
“你的弟弟和妹妹,就關在山寨裡,烏瑟萊姆那個屬於綠林兄弟會的山寨。”
說著,他眼神還不斷地朝門口的拉達哥斯瞥去。
“我可以帶路,把寨門騙開,這樣你們就可以毫無損失的攻入山寨,到時候你們就放了我,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
“嗯……聽起來不錯。”
埃克斯咧開嘴笑了,他看向了門口的拉達哥斯。
“快走吧,外邊還需要我們。”拉達哥斯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幫派老大,沒有再說什麼。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埃克斯滿面笑容地轉過頭來,面頰上塗滿的暗紅色血漿,很好的掩蓋了他逐漸變得猙獰的笑容。
聽到對方同意,幫派老大猛地回頭看向埃克斯,就連映照在他雙目中的油燈火光都更亮了幾分,好似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在熊熊燃燒。
就在這時,他亮得驚人的雙眸就像看到了什麼極為驚恐的事情一樣,瞳孔突然緊縮,隨著“噗嗤”一聲,縮小的瞳孔又驀然一震,經過了短暫的停頓,最後瞳孔在眼瞼的微微顫抖中逐漸擴散……
埃克斯緩緩地拔出對穿了幫派老大脖頸的短劍,他先是在對方名貴的天鵝絨長袍上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擦去了手上之前粘粘的汙穢,接著站起身來,隨意的甩了一下短劍上的鮮血。
似乎是覺得對於接下來的戰鬥來說,擦拭劍刃好像有些多此一舉。
拉達哥斯上下打量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埃克斯,閃身出了大廳。
“是為了佐安娜嗎?”他朝埃克斯問道。
“什麼?”
“殺了那個傢伙,是為了佐安娜嗎?”
“當然不……”猶豫了一下,埃克斯又改口說道:“嗯,也許吧。”
不可否認,他在殺死對方前的瞬間,的確是想到了佐安娜,想到如果自己擅作主張,保下了她的頭號大敵……
“是怕她會生氣嗎?”埃克斯不由得心裡想到。
剛走出門口時,他突然身體一晃,伸手扶在了門外的牆上。
“怎麼了埃克斯?”聽到身後傳來了顯得有些雜亂的腳步聲,拉達哥斯轉身看向了埃克斯,等發現他正低頭扶著牆時,趕緊走了回去:“之前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沒事。”埃克斯想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恙,但頭卻暈得厲害不敢隨便搖晃:“就是頭有些發暈。”
“估計是太累了吧,聽爛牙說,下午的時候,你竟然獨自殺死了三個出城的信差,然後又趕回來和我們戰鬥……”
沒等拉達哥斯說完,埃克斯突然驚撥出聲:“爛牙老哥活過來了?”
“看你說的。”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拉達哥斯語氣中卻是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你爛牙老哥的命可硬著呢,輕易死不了。”
“呼……”埃克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忽然挺直腰板,彷彿聽到這個好訊息後,讓他頭暈的症狀都減輕了許多。
爛牙已經轉醒,雖然從腰部刺入的匕首幸運的錯過了臟器,但失血過多還是讓他有些虛弱。
看著拉達哥斯吩咐人手將爛牙扶去二樓,準備隨時撤離,埃克斯同時也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他叫住了找到貨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