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聽出了無言的冰冷，冷的她打了一個無形的寒顫。

“………我知道你並不明白。”這道聲音又緩了緩，好像在心疼似的，收斂起了那股顫人的氣息，無奈又莫名縱容道，“你的嬌弱和堅強真是一種奇妙的矛盾。”

你到底是誰？

柳然不想再繼續聽他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她感覺自己曾經一定認識他亦或在哪裡見過他，可她就是想不起來，這不由得讓她有些急躁。

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你是誰？

少女急切的心音一股一股的冒了出來，落在他的耳中，就像平靜海面上忽然蕩起的浪潮，她的鮮豔情緒像是灰色畫布上的一抹豔彩，把他的無垠空蕩剎那填補。

少女的一切在他眼中心中放大，如同在空白樂譜上繽紛跳動的音符，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將這種感覺永久儲存下來。

由於他突然的沉靜，沒有得到回覆的柳然不由得再度冒出疑問。

你………還在嗎？

“………我在。”

為什麼又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他的尾音延長，像是拉扯出了一條讓人忍不住去思考的線，綿延的神秘感瀰漫不斷，“你會想知道，但又不會想知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想先讓你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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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繞來繞去的怎麼這麼煩，一句話的事還這麼墨跡。

柳然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吐槽了一句。

“………我能聽見。”

額………

詭異的安靜了一秒。

咳咳咳………有點尷尬。

少女的反應讓他微微洩出一絲笑意，當他剛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又聽到她的心聲。

你要問什麼就快問吧。

“唔………”他微頓了一下，“你覺得，在你身邊的那些人，他們如何呢？”

什麼？誰？他們是誰？

這讓人不明所以的問題一下子把柳然搞蒙了，她甚至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那些人”是誰，滿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你不能說的清楚一點嗎？

“唉………”他輕輕的嘆了一聲，“既然如此，我換一個方式來問你。”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些是夢境，那麼告訴我，它們是否足夠美好？亦或，足夠完美呢？”

淡然飄渺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可柳然的大腦卻猛地一跳，她似乎隱約察覺到自己身體處，胸腔裡的那顆心，在聽到這句話後激烈的躍動起來。

什麼意思？這些夢………和你有關係？

“不單單和我有關係………可以說，它們，是為你而誕生的夢啊，然而，你卻不願意接受它們。”

為我………？而誕生？

不知怎麼，柳然腦中白光一閃，她猛地記起一句曾出現在她腦海裡的話，

“這個世界明明很完美，為什麼想要，打破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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