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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交雜,最終抖著手灌下一杯隔夜涼茶,像是下了某個決定。 ‘刺啦’扯開房門,直直衝入容淖寢殿,“公主,你不能去?,這樣會?害死通貴人的。” 容淖擁著暖香錦被?從床上坐起,好像並不意外芳佃姑姑突然闖入與失態言行,緩緩問出?一句,“為什麼?” 芳佃姑姑直愣愣盯著容淖,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半天不曾發出?一個音。 她?太平靜了,像幽藍海面,越平靜越令人生畏。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是否會?有滔天巨浪席捲。 “不敢說還是不能說?”容淖退一步道,“我有兩個問題,你擇其一回答吧。” “一、我費了些?功夫查閱舊檔,發現你曾是太皇太后圈給醫士試驗痘症的三十?名宮人之一,但最後你被?替換了下來。非你僥倖,而是溫僖貴妃暗中助你逃脫,並把你派去?我額娘身?邊,配合行一些?髒事的,因為我額娘早已暗中投靠溫僖貴妃。” “二?……”容淖半斂的眼攏住所有情緒,一字一頓吐出?一個堪稱瘋狂的問題,“二?、這些?年真?正讓我額娘害怕的,其實是我,對嗎?” 其實早在很早之前,比五公主主動?替她?扛雷,並警告她?再查下去?會?通貴人會?為之償命還要早,她?已生出?過模糊念頭。 只是不敢承認罷了,甘願被?慈母之情一葉障目,自欺欺人。 容淖話音未落,芳佃姑姑已後退兩步,頹然倒地,滿眼不敢置信,“公主你……都知道了?奴才確實是溫僖貴妃派去?通貴人身?邊的,但從未做過不利通貴人與公主之事。” 容淖像是沒聽見她?的艱澀自辯,木然一張臉自顧下定論,“你寧願袒露自己捂了十?幾年的身?份,也不肯回答第二?個問題,看來我是猜對了。” “當年在南郊種痘所,我額娘曾起意害我,對不對?她?查不到我那兩個早夭的哥哥是誰下的手,索性?決定利用我把種痘所內所有皇嗣一網打盡去?給兩個哥哥陪葬。所以,這些?年她?面對外人好端端的,唯獨在我面前極容易失控發瘋。因為,她?害怕我。” 時隔多年,再次聽見這番瘋狂的言辭。 芳佃姑姑悚然一驚,混沌一夜的腦子突然震醒,“不對,公主你詐我?一直在詐我!” “春貴人是你佈置的人!從那幅美人圖被?我撞見開始,你就在鋪墊給我設套了。我就說先前費盡心思查不到春貴人謀害你的原因,昨日?流言爆發之時,怎就突然有線索了,你是為了把這出?戲演得更逼真?。” “你費盡周折,不惜把自己搭進去?,終於演到了走?投無路甘願御前請罪的戲碼,其實是為了逼得我自亂陣腳,方便你趁機詐問種痘所舊事?” “還是兩個選擇。”容淖無視芳佃姑姑的癲狂,漠然道,“你主動?告訴我,與我去?御前請罪順便找皇上問個清楚。” 芳佃姑姑眨眨眼,面前這個年輕姑娘是她?看著長大的,可此刻,她?望著這張熟悉的臉,只覺得膽寒——為這姑娘的深不可測與隱忍。 除了說出?口這些?疑問,她?甚至還懷疑,她?被?通貴人送來照顧公主北巡起居,也是六公主計劃中的一環。 畢竟只有離開通貴人的眼,六公主才敢放開手腳算計她?。 這是一張早就織好的大網。 - “今日?雖是三阿哥主持渾河大祭,但皇上聽說渾河畔景緻不錯,也同去?了城外,御駕才啟程一刻鐘,奴才估算怎麼著也得午後才歸了。”小太監畢恭畢敬道,“公主下晌再來面聖吧。” 容淖頷首致謝離去?。 她?前腳將將走?遠,後邊兒那群見過她?真?容的值守小太監已熱鬧起來,議論不停。 “六公主的臉果真?好了,昨日?晚間聽聞流言時,我還當是笑話聽呢。” “她?難得早起面聖,為請罪來的吧。” “……沒上斜紅妝的六公主瞧著像變了個人,原先是朵魁首牡丹,如今變廣玉蘭了。” 隔得遠,嘠珞聽不清那些?太監具體在議論什麼,卻能猜中七八分,忍不住輕問攆轎上的容淖,“公主,你這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