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紅鯉不?停穿戲蓮葉。 等?她玩夠了,回?頭準備傳水淨手時,才發現皇帝一襲常服,執扇立於亭前?石階上,望著她笑。 容淖趕緊起身請安,“皇阿瑪怎這般悄無聲息的來了。” “若是擺了華蓋御攆,豈能逮到你如此促狹,逗得滿池錦鯉沸騰,跟下油鍋一般。” 皇帝‘啪’的收攏摺扇,提袍坐下,朗聲笑道?,“這些魚可都是太后的寶貝,特?別是那尾額上一點白的,養好?些年了。你仔細些,若給玩死了,挨罰時阿瑪可不?會保你。” “就是玩這條魚才最有趣。”容淖眨眨眼,把魚食罐子遞到皇帝面?前?,像個賣力邀請同伴一同搗蛋的頑童,“不?信阿瑪你試試。” 皇帝失笑,當真接過罐子,開始逗魚。他比容淖準頭強多了,每每都故意把魚食拋到那尾額上一點白的錦鯉身上,逗得魚群團團壓著那條錦鯉搶食。 父女兩玩夠了魚,這才落座席間,各自?淨手。 皇帝漫不?經心瞥容淖一眼,“你可是有事找阿瑪?” 容淖大大方方點頭,爽利答道?,“不?過還是先用膳為好?,免得阿瑪頭疼起來,壞了胃口。” 皇帝被她的坦誠逗得好?氣?又好?笑,示意梁九功傳膳,“行,就依我們六公主的安排,先用膳,後說事。” 父女兩都不?是重口腹之?欲之?人,況且這天燥熱得慌,根本沒什麼胃口。 隨意對付幾口,便?雙雙放下牙著。 皇帝手捧清茶潤口,以目示意容淖,“現在可以說了。” 容淖開門見山道?,“女兒總是晨昏顛倒,與八妹同住甚是不?便?,想要搬離佛日?樓。” “搬離佛日?樓,你是當真會給阿瑪出?難題。”皇帝扶額,“你可知道?,為了安置你入壽康宮,阿瑪對太后費了多少口舌。” “是女兒太過任性。”容淖從善如流認完錯,仍舊堅持道?,“萬望阿瑪成全。” “理由。”皇帝收斂笑意,不?怒自?威,“你應該知道?,安排你與八公主同住,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所以,莫要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出?來粉飾太平。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何非走不?可的理由。” 容淖抿唇,抬頭直視皇帝,雙目灼灼,“那也請阿瑪給女兒一個必須住下去的理由。我這副病體殘軀什麼狀況您最是清楚,那點女子私事於我而言,可有無可。” “愈發口無遮攔了。”皇帝乾咳一聲,斥道?。 他雖為人父,但畢竟是男子,聽?女兒直言道?出?這等?私密之?事,自?是尷尬。 容淖其實比皇帝更不?自?在,但這並不?妨礙她的固執,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