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草民的臥房,草民無處可去,只能藏在這裡。”
雲時卿的眸底閃過一抹訝色,他道:“這可是女子的閨閣,怎會是你的房間?”
景禾垂眸:“草民不敢說謊。”
雲時卿沒有詢問緣由,欲轉身時,忽然瞥見景禾手裡攥著幾封信箋,他問道:“你手持何物?”
景禾神色一凜,忙將手藏於身後。
雲時卿道:“若不想被我砍掉雙手,便自行交出來。”
景禾不為所動。
雲時卿冷笑:“這一點,你和柳柒倒是挺像的。”
話甫落,他用劍鞘擊中景禾手臂上的穴道,突如其來的麻意令景禾鬆開了手,那幾封信箋頓時散落一地。
雲時卿俯身撿拾,竟發現每一封信上的落款均是用回元文書寫而成。
他徐徐抬眸,問道:“你是回元人?”
景禾搖頭:“草民乃渭州人士,這些信是歐陽建通敵的罪證!”
雲時卿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你不想讓我看見這些信,是因為歐陽建通敵之事還牽扯了別人,對不對?”
景禾復又搖頭:“草民、草民不知……”
雲時卿問道:“你原打算把這些信交給誰?”
見他咬唇不語,雲時卿輕笑出聲,將信箋悉數塞進衣襟裡,“景公子放心,我會替你把這些信轉交給柳相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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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向月白
書房底下那間密室並不寬廣, 可裡面的金銀財寶卻堆積如山,窄小的空間內盡是濁臭之氣。
柳柒和趙律白進入密室時,便見歐陽建坐在一堆翡翠上掩面慟哭。
“都說歐陽大人膽小怕事, 可大人於貪墨之道卻頗有心得, 不見半分怯弱。”柳柒踩著金磚鋪就的地板款步走去, “歐陽大人在慶州擔任知州有十餘年了吧?西北乃人人懼怕的蠻荒之地, 歷來在此為官者無不殫精竭慮地做出政績調往汴京,唯歐陽大人堅守此處,可見西北的民脂民膏比京城還要富庶。”
歐陽建趴在寶物上涕泗橫流, 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趙律白問道:“歐陽建, 鄴軍此番在過馬川受伏, 可是你和張仁把軍中機密洩漏給了李崇赫?”
歐陽建仍只顧著哭,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趙律白長劍出鞘, 直逼他的面門,怒斥道, “說!”
歐陽建駭然抬眸,顫聲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卑職被豬油蒙了心, 卑職罪該萬死!”
趙律白問道:“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歐陽建道:“沒……沒人指使卑職……”
趙律白又道:“歸德將軍張仁當真叛國了?”
歐陽建點頭如搗蒜:“張仁早已投靠回元了,是他慫恿卑職結交李崇赫,待割讓慶州之後,回元人便會封我為慶州王, 完全——”
話音未落, 趙律白轉動手腕作勢要劈砍, 嚇得歐陽建又哭又嚎地從玲琅滿目的珠寶山上滾落下來, 嘴裡不斷討饒, 空氣中漸漸浮蕩出一股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