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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幾分同門情誼, 豈料所謂的“刀劍合璧”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眼下心緒煩悶,他便取出紙筆抄寫經文平心靜氣,可是抄了半晌也未見半分成效,反而愈發煩躁。

更漏緩緩流逝,柳柒無法靜心,索性放下筆毫去浴房泡了會兒熱湯。

硫磺熱浴甚是解乏,經文難平復的躁鬱均在此刻得以緩解,他斜倚在池壁上,雙睫被水汽浸染,連目光都透出一股子疏懶之意。耳畔是溫泉活水從竹槽裡潺潺淌洩的聲音,漸漸催人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極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柳柒微蹙著眉,自睡夢中睜開了眼。

浴房的門窗緊閉著,池邊紗幔無風自動。

那人抬手撩開一葉輕紗,踩著鋪有細白羊絨地氈的大理石階徐徐而上。

至浴池時,他曲膝蹲下,與倚在池壁的丞相大人四目相接。

活水源源不絕地注入池中,水紋微漾,輕而緩地撫擊在柳柒的胸前,那兩枚尚未綻放的梅朵兒被熱水一下接一下地浸衝,色澤靡豔,煞是魅惑。

雲時卿不發一語地凝視著池中人,眸色深深,宛如幽潭。

柳柒輕啟唇,嗓音帶著初醒時的喑啞:“你來此作甚?”

“不是大人叫我過來的嗎?”雲時卿淡淡一笑,“還未及酉時大人就已沐浴,可是要下官侍寢?”

柳柒自詡教養極好,可每次面對雲時卿時就情不自禁地生氣,眼下亦如是:“出去。”

雲時卿這一次竟出乎意料地聽話,起身走下石階,在不遠處的方桌前坐定。

桌上有一壺衝好的熱茶,他自斟一杯飲下。正這時,水聲“嘩啦”響起,雲時卿側眸瞧去,輕紗後的浴池旁立著一道頎長光潔的身影,烏髮溼淋淋地自柳柒的背脊垂洩而下,水珠成串滴濺在腰眼裡,將嵌進面板上的那朵紅梅胎記澆得活色生香,靡麗動人。

柳柒有一副絕佳的好皮囊,本該勁窄柔韌的腰身因近段時間的孕症折磨而略顯瘦薄,雙腿修長勻稱,渾身肌膚宛若凝脂,絲毫不輸給女子。

浴房窗葉雖緊閉著,可璀璨如金的日光還是朦朦朧朧照了進來,似金芒灑在他的身上。

雲時卿下頜微動,喉間炙澀乾涸,如被烈火焚燒。

他又斟了一杯熱茶飲下,直到對方擦淨水漬披上了衣衫,喉嚨裡的熾熱感適才消散。

柳柒只穿了件白色的綢制道袍,赤腳踩著細白羊絨地氈款步走來。雲時卿目光遊移,在他的腹部看了兩眼,而後笑道:“今日承蒙大人召見,下官有幸光明正大進入了左相府,不知大人召見下官所為何事?”

柳柒道:“去後花園的石亭裡等我。”

雲時卿沒有動身,而是斟一杯熱茶遞與他:“屋裡涼,大人剛出了浴,還是儘快把衣服穿上罷。”

柳柒沒有接茶,轉而走向衣桁,取下一件墨藍色圓領袍仔細穿上。

他在家時雖穿得隨意,可自幼便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對吃穿用度都極為挑剔,饒是常服也俱是由綾羅綢緞裁製而成,臨安府的桑蠶絲、金陵城的紡布、蘇州府的刺繡,無不是柳柒的心頭好。

他喜鶴愛梅,衣衫上總能瞧見這兩樣繡品,端的是氣度翩翩,滿目風流。

正當他裹纏束帶時,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覆上他的腰,掌心繫帶被輕輕勾了去,繞了兩圈後緊緊實實地在後腰紮成了結。

“一看大人平日就是被伺候慣了,竟連腰帶都系不好。”雲時卿一邊打趣,一邊將殘存有水氣的頭髮撥至肩側,替他仔細整理肩胛的衣料,“大人怎麼想起穿這件衣服了?”

這件墨藍色繡鶴錦袍是雲時卿的母親郭氏親手為柳柒縫製,當年兩人高中狀元時,郭氏特意為兒子和柳柒各縫製了一套錦袍,寓意玄鶴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