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還在麼?”
風兒大聲的詢問。兩夜一天過去,已經無人回答。
自己能在這裡,自然是打敗了顏白髮。只是如何的打敗,風兒倒是沒有絲毫印象。
顏白髮醒悟的還是遲了。
他不應該觀望,應該一上來就施展雷霆手段,不由分說,一舉打敗打死風兒。
施展千刀萬剮的時候,心裡都有了陰影:遲了,已經遲了。
千刀萬剮是目前顏白髮能動用的最強招式。發動後,通常合體境無法抵抗。四把刀按照他的指揮次第落下,帶著不可一世的契機。一剎那的刀氣幾乎淹沒了風兒。
到這時,連他自己都看不清了,在無邊的刀意下,那妖女被切割的怎樣了。應該是很慘很慘吧?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劍勢劍意與劍身。那縷劍就像萌芽的冬草倔強的露頭。
挺秀色於冰塗,厲貞心於寒道。
劍勢忽然大盛,一度與刀勢爭雄。
萬萬沒想到的是一柄劍竟然能敵四口刀。無論一刀或者一千刀,抵擋的遊刃有餘,反擊的風生水起。甚至舉重若輕,劍道簡樸。
就是到了此時,顏白髮還認為風兒不過強弩之末或者回光返照的掙扎。只要自己挺住,挺不住的就是妖女。
他認為的錯了。
刀氣在銳減。不是自己減弱了勢頭,而是被對方消滅的去。勢均力敵被打破,後面就是雷霆萬鈞。
刀勢在潰敗、在頹廢。甚至刀身在骨質疏鬆。四把在他年輕時祭煉的引以為傲的仙刀、妖刀、魔刀、香刀,發出它們最後的哀鳴。
有時候,能不能頂得住,就要看材料硬不硬氣。一支好劍,勝過千百把好刀。何況只是區區的四把?
刀身碎,刀意散,刀勢消。
劍氣縱橫!
踏雲城三大城主府的三位副城主以及站在遠遠的樹林樹頭的斬心一起如遭受重擊,停止比劃,心肝俱痛,口吐鮮血,萎靡不振。
而顏白髮陡然的輸送元力無路,元力回流,激盪的他臉色黝黑了黑,白了白。一股戾氣在胸,無處發洩。沒奈何,雙掌狠狠虛拍出去,十幾棵大樹隨著掌力摧枯拉朽的倒地,轉眼化為粉末。樹林出現兩條空洞。
“可惱,可惱!”顏白髮依舊怒火中燒,就想撲出去大殺一通。將妖女立斃掌下。
在虛無處,伸出來一根拂塵的杆子和一條手臂,出現在顏白髮的面前。
顏白髮還當自己眼花了,仔細的看去。卻見拂塵揚起,重重的敲擊在他頭上,一下,兩下,三下。饒是修煉到洞虛境的顏白髮竟然躲避不及,躲避不了。硬生生受了三記打擊。腦袋低了三次,身體矮了幾分。頭上,不爭氣的生出三個血紅大包。將他先前的從容高雅破壞殆盡。
顏白髮欲哭無淚。他這是惹到了誰了?
拂塵在那隻手上輕盈地掉個頭,變成正常把持的模樣。然後,卻見拂子一抖,雪亮的鬚子拂過去。那麼大本事的顏白髮自巨掌指頭跌落,向著來路一路翻滾翻滾而去。那隻幻化的巨掌也立即土崩瓦解。
無巧不巧,顏白髮就跌落在斬心的腳邊。
“師父?您這是?”斬心癱坐地上,嘴角還掛著血跡,受創不輕。更驚訝敬若神明的師父竟然會如此的狼狽,跌跌撞撞、滾滾爬爬的過來。威風、嚴肅、崇敬統統消失。
斬心心如刀割,痛苦萬狀。
“師父,香月刀碎了——嗚嗚!”
顏白髮站起,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啪地擊打在斬心的粉臉上。斬心幾乎剎那暈厥,一個趔趄,往後跌倒。
“孽障,你究竟招惹了誰?讓為師丟盡了顏面。”
“啊,師父你這是——”斬心也看出顏白髮的模樣頭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