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
目光落在最後的日期上。
為什麼第二天才寫好遺書?
因為他有極大的把握自己第一天不會死,雖然嘗試自殺但相信自己不會死嗎,真神奇。
夏菲爾安給了自己七天的時間完成計劃,那麼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他今天也不會死。
七天應該就是給出的任務時限,如果七天內沒有完成任務會怎麼樣?
掉進懲罰關卡嗎?
這個副本真的是隻要等著時間推移就好了嗎?
嚴承雲直覺認為副本不可能這麼仁慈,很有可能到最後一天夏菲爾安也不會死去。
聽從命運的安排嗎。
要把每一個細節都拿出來反覆推敲。
第一天,夏菲爾安開始起草遺書,但並沒有寫全就放棄了,死亡計劃書應該也是那時製作的。
不對,我沒有經歷白天,可他卻是完完整整過了一天的。
把我引到這裡的黑暗又是什麼?時空隧道嗎?
嚴承雲邊想邊動作,手伸到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昨晚是看到這本了。
把手按在書頁側面一翻動他便感覺裡面好像夾了什麼東西。
取出來一看,是張皺皺巴巴,邊緣撕得極不整齊的紙,上面寫著——
這件事發生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幸運的。
幸運。
又提到了這種詞,命運、運氣、幸運,這究竟代表了什麼?
要是錢汀在這,看到這句話她應該能給出些線索,比如——‘為什麼用這件事指代,又不做出解釋說明,像他這樣的人如果覺得自己沒錯肯定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寫下來吧。’
‘會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是什麼呢?’
‘因為自己也有錯還是涉及到了什麼提也不能提的隱私呢。’
‘比如那些憤世嫉俗的筆記。’
但錢汀不在,善於分析人性的丁無嗟也不在,所以嚴承雲此刻只是沒有頭緒的在想,這件事究竟是什麼。
紙條是最近才寫下的,從它分明夾在書裡,卻依舊皺巴巴就可以看出。
或許就是這件事促使夏菲爾安自殺。
會是種族歧視嗎?
雖然很抱歉這麼說,但他應該已經習慣這種歧視了吧。
苦於沒有著手點,嚴承雲就把重點又轉移回了那幾個關聯極深的詞。
思索間他想起了最開始闖關時錢汀總是強調的一句話,也是丁無嗟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這只是個遊戲。”
丁無嗟說:
“要用遊戲的思維去看待它。”
“在副本背景、人物的行為邏輯上我們可以用正常思維去推測。”
“但要有對任務的敏銳度。”
“不要學阿汀那一串一串的可能性,只要你把線索找全了,這些線索就一定能串聯起來,也許會有一些無用的干擾項,你要學會自己分辨。”
“重要的線索不會牽扯無關的事。”
“比如你剛進入關卡看到一個死人,過了兩天有npc跟你說最近誰誰誰的朋友失蹤了,你就要立刻想到那具屍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朋友,不會再跳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搶戲份。”
雖然丁無嗟很快就被錢汀反駁了。
“哥,雖然這是一個遊戲,但請不要拿那些普通的遊戲來跟我領導的腦回路比,他變態著呢,說不定就有哪個系列的關卡這麼玩。”
“你是不知道我領導經常說的一句話,”說著錢汀還像模像樣學起來,冷著臉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下句話又擺出一副兇相,怒道:“沒意思你他媽還這麼玩,給爺弄點有意思的,懂?”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