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著岑林的衣服艱難站起來,“你做個人吧。”
岑林反問:“做人?”
錢汀:“做鬼也行。”
餘笑不理這兩個搗蛋鬼。
對丁無嗟兩人說,我覺得神父既然有寫工作日誌的習慣,日記說不定也會有,我們可以找一下他們居住的房間。”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贊同的聲音。
事實證明,老玩家的敏銳度很少出錯。
在床頭櫃與牆壁的縫隙裡找到日記的丁無嗟,一屁股坐到床上閱讀起來。
邊看邊現場轉播。
“家裡最近很奇怪,總是看到有黑影從我身邊走過,但仔細看又什麼都看不到。”
“做了噩夢,夢見有個要被燒掉的木偶趴在天花板上看我。”
“我懷疑家裡進了惡魔。”
錢汀坐到他旁邊,“真有惡魔啊。”
她笑著抬頭,“會不會也有一個木偶正在天花板看著我們。”
本來只是調笑,卻沒想到——
抬頭的時候正好和一個木偶對上視線。
錢汀沉默一瞬問:“你開著燈也能動啊?”
丁無嗟還以為她在和自己說話,“什麼?”
四下張望幾下才發現那話是對著木偶說的。
“嗨?”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的丁無嗟僵硬和木偶打招呼。
這木偶看起來就和其他的不一樣,丁無嗟昧著良心誇獎道:“衣服很好看。”
木偶一動不動,彷彿一個裝飾品,岑林直接上手把它拽下來。
錢汀:“她不會是瑪莉的媽媽吧,這衣服一看就是女式的。”
木偶只在聽到瑪莉名字的時候微微動了一下,便再無反應。
丁無嗟驚奇道:“好像真的是。”
他看著木偶的眼睛問:“你能告訴我們瑪莉在哪裡嗎?她也在木偶裡?”
木偶僵硬的眼珠轉了兩下,再沒結果。
岑林將它拆成一塊塊木頭,從她心臟的位置掏出一塊骨頭,正好是瑪莉缺失的鎖骨。
錢汀拿著骨頭對著光照,“不會真的要把瑪莉拼起來吧。”
趁著所有人去別的地方找線索,錢汀將木偶再次拼起來,雖然有一點點的意外,比如最初把關節接反了,但修改後總體還算得上完美。
她看著木偶的眼睛,認真道:“我聽到了哦,你在說點什麼吧,我就把你放在這裡,如果熄燈之後有什麼要對我說的,你可以來找我。”
“我聽得到你的聲音,也能感受到你的悲傷。”
“幹什麼呢?”丁無嗟突然出現嚇了錢汀一跳。
她撫撫胸口,無辜道:“溝通感情,我之前隱隱約約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些什麼,所以就想再試試。”
“感覺她會是個突破口。”
丁無嗟聽她說完道:“外面又出事了,有兩個玩家被吊死在客廳的燈那裡。”
錢汀:“那裡不全是玻璃碎片嗎?”
丁無嗟皺眉道:“問題就是這個,那些玻璃碎片完全沒有被移動過,他們兩個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那裡的。”
錢汀聽著也有些苦惱,“難不成是木偶乾的,它們不是能飛簷走壁嗎,可是現在明明不是遊戲時間。”
岑林慢悠悠從丁無嗟身後探出頭,“有人說過木偶只能在遊戲時間活動嗎?”
“對啊!”丁無嗟一錘掌心,“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