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愛他,你明明有無數次抽身離去的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
乾脆放倒女人,錢汀說:“我覺得受害者有罪論是這個世界上最傻逼的理論。”
“首先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也已經為自己報仇了不是嗎?”
女人嚷著,“可那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他憑什麼不能殺了他,與其讓他以後過的不好,還不如不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錢汀被女人說的有一點點動搖,但是,“他現在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他可以自己選擇自殺,但我不能看著你殺了他。”
“像殺了那個畜牲一樣。”
“他沒有困住你,困住你的是你自己,是你的懦弱困住了自己,是那個禽獸的暴力困住了你,沒有人問過他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不想要,懷孕的九個月裡你有無數次機會殺了他,可是你沒有,那你現在就不能把責任推到他頭上。”
“是啊,從你的角度來看,沒有人是無辜的,他還是他的父母,你的孩子亦或你的父母,可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的,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報復你認為的仇人,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認為罪不至死的人死在我眼前。”
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宴至帶著其他同事趕來,女人被拷住後沒多久,從高層一躍而下。
錢汀抱著小孩,解答他的疑惑,“你愛媽媽嗎,對啊,就像你愛媽媽一樣,媽媽也愛你,她怕你獨自跟著爸爸會受傷,怕你一個人過得不好,她怕的太多了。”
“你太怕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伴隨著小孩的點頭,錢汀繼續道:“所以媽媽只是太害怕了,害怕的太久,行為就會不受控制,她誤以為是你害的她要被爸爸打。”
“你有沒有保護過媽媽呀?有,對嗎?媽媽只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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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沒有媽媽了?”
錢汀眨下一滴淚,“嗯,媽媽自由了,她終於逃離自己害怕的生活了。”
“你為她高興嗎?”
小孩哭的不能自已。
錢汀只是拍著他的背,哄也不哄。
宴至走過來,錢汀捂住小孩的耳朵,輕聲道:“他怎麼樣?”
宴至:“死了,沒有一刀命中要害,所以他是痛苦了很久才死的。”
把小孩放到宴至懷裡,錢汀由衷發問:“這些樓為什麼都不裝防盜的那種柵欄?”
宴至:“我怎麼知道。”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問:“你還好嗎?”
“我有什麼不好,就是這個小孩不知道怎辦。”
邊看著專業人員處理屍體,錢汀邊對宴至說:“他們是自由戀愛結的婚,婚前她的丈夫很寵她,周到細心大方,雖然偶有爭吵,但也甜甜蜜蜜。”
“婚後,她丈夫的本性在逐漸暴露,大男子主義,重男輕女,覺得女人只是體現他能力的一種……方式,和房子、車沒有什麼區別,他所有的禮貌都只是手段。”
“他從骨子裡蔑視女性,這是男人的通病,他們會對女性符號心動,比如女性的性徵,再比如超短裙一類的沾染色情的符號。”
“依靠征服女人獲得滿足感,與此同時並不將女人放在同等的位置。”
“女人和男人在他們心裡就好像不是同一個物種。”
錢汀笑了笑,“那算什麼呢?移動的子宮?生育工具?你知道嗎?我從前的世界,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希臘,我們一般稱呼它為古希臘。”
“古希臘蔑視女性到什麼地步呢,只有成年男性可以被稱之為公民,女人是汙濁低下的,如果不是為了生孩子,公民們更願意和未成年的男性交配。”
“他們的愛高尚而偉大,而女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