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雨點敲打在城市的鋼筋混凝土上,沖刷著人們的躁動和戾氣。
無極劍道館的人比往常少了許多。
道場內,只有寥寥幾個穿著黑色道服的入門學員在對著樁子練習技法,他們偶爾會看向木地板上盤膝打坐的青年。
青年一字胡,嶙峋臉,盤著武士頭,如劍長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
道館的前臺小姐臉色匆匆,脫去鞋襪進了道場,對學員們欠身致意,然後走到那位青年面前行禮道:
“會長,打擾一下,國家安全域性的人來了,說是找您的。”
“他們是來踢館的嗎?”
青年的嗓音滄桑渾厚,你若仔細聽便會發現,這裡面夾雜著一絲R國口音。
“呃,我覺得不大可能,他們正在休息區等您。”
前臺小姐感到很鬱悶,別看這位會長道貌岸然,有時卻冷不丁地說出一句冷笑話,讓人毫無防備。
休憩區,夕南幾人正對著角落的枯山水品茶聊天。
昨晚回到超神學院後,他逮到那倆室友洗劫了一番,用他們的錢豁達地請薔薇吃了一頓帝王蟹大餐,順便叫上了魏穎。
見到魏穎時,她穿著一身長款印花裙,挽著標誌性的麻花辮,薄施粉黛,如同一朵盛開的美女櫻。
魏穎和薔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打個比方,魏穎是小家碧玉的話,薔薇則是人間尤物。
聽薔薇說,魏穎膽子很小,看到薔薇憑空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嚇到腿軟。
額……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換誰都會被嚇到吧?不過,魏穎的膽子確實不大,原著裡在雲山狙擊惡魔時,剛落地就被慘烈的戰鬥場面嚇壞了。
夕南轉念一想,說不定魏穎是一個反差型別,生活中膽小,但戰場上勇猛,這樣的戰士,誰不喜歡呢?
“他來了。”
夕南滿懷期待地看過去——他不是27歲麼,為什麼看著像37歲的樣子,長得是不是太著急了點?
釗三十度鞠躬道:“三位重客光臨,有失遠迎。”
“無極大師,久仰了!我們坐下說。”
阿杰沒有直接表明來意,而是先隨便聊了聊道館情況,儘管他們對道館的底子一清二楚。
無極劍道,沒有流派!
釗從小伴著劍道的研修長大,發揮著基因的天賦和自律,習得了爺爺流傳下來的無極劍術,並將無極劍道發揚光大作為畢生的夢想。
於是,他選擇了有著千年歷史底蘊的華夏。
五年前,釗孤身一人來到華夏,先是花了三年的時間遊歷了名山大川、拜訪了各大武術門派。
錘鍊身體,磨礪心智,不僅熱忱於華夏傳統文化,在無極劍道上也更精進一步。
三年後他將無極劍道帶到了巨峽市,開創了無極劍道館,併為自己起了一個華夏名字,單字“釗”。
憑藉自己在劍道上的高深造詣和修養,僅用一年時間就打出了名望,學員一度超過了五百人。
但隨著生活節奏越來越快,肯潛心修行的人越來越少。
報名學課的人大部分是有錢人,一半是鍛鍊孩子,學禮儀陶情操,一半是來交友的,漸漸地,學習劍道在上流社會中形成了一種時尚。
於是,釗不得不增加演武禮儀等課程來迎合當下時代。
正如釗剛才所說,無極劍道的技術和真髓,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練習和參悟才能掌握。
也許,是這個時代的不幸吧,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悲涼。
抓住這一點,阿杰道出了邀請。
釗思忖片刻,道:“大坪山?我曾去過那裡,風搖林瑟,鳥嘯山啼,能聽風辯聲,聽鳥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