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語,雖然對方應當是用了法寶,池煥蘇沒看出來,然而他心中有懷疑,於是乾脆順著對方的說法沒再反駁。
管事也擔心池煥蘇這一出是詐,心中也好奇,乾脆跟在池煥蘇身後一起去看看。
只是沒想到——
“你怎麼送給男的信物?”
池煥蘇望著眼前完全不認識的高個子,眾目睽睽之下,高個子緊握住他的手腕不鬆手,一口咬定是自己要同他永結同心,有口難言的池煥蘇只能放下臉面,對管事承認:“是的,我是男子,不能穿女子衣物,於是騙了男人。”
管事:“……”好……好有道理。
一屋子的人肩膀顫動。
池煥蘇感覺握著自己手腕的兩隻手都在抖。
好了師兄,一定是你!不要再笑了!
◇
“我不在乎!”江卿濡頂著一張清秀的臉說道,待在屋子裡的人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望過去便聽見了下一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池煥蘇在這樣的沉默裡忍不住抖了下眉,站在對面的人沒有哪一點同師兄相似,甚至連氣息都不同,然而池煥蘇還是肯定這一定是師兄。
除了師兄,大概也沒有人會同他開這樣的玩笑了。
除此之外,狼尾在出門前被他綁起來捆在了腿上,現下在腿上掙扎。
師兄!你究竟從哪裡學了些什麼樣奇怪的話術啊?!
然而池煥蘇心中一陣心虛,尤其是想到之前秦昱說過的話,那日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有何臉面面對師兄呢?
左思右想之下,池煥蘇盯著管事的視線,對江卿濡說:“我……我不過是普通人,家徒四壁,沒有一點積蓄,不、不必如此吧。況且我對你沒有其他想法。”
手上掙扎,然而對方的手握得很緊,熾熱的溫度一直傳到池煥蘇的手腕上,惹得池煥蘇臉也跟著發燙。
在他對面的人似乎也沒準備放過他,聽見池煥蘇的話,一臉悲慼地說:“我自小是孤兒,無父無母,從未有人送過我東西,你待我極好,還願意送我飾物,更願意保護我,這不就是天賜的良緣嗎?不必在意那些虛禮和家境,只要你點頭,我這就將我所有的財物贈予你,跟你提親,從此,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管事一聽,眼睛一亮,“他現在在我這裡幹活啊,小友願意來我這裡嗎?我這裡亦是前途無量啊。”
管事從進入這家客棧就知曉了這大抵是可信之人,這家客棧他常聽說,這可是他們售賣線路所經過的地點之一,能夠找上他們,也說不定這人是哪一家想要走捷徑的修士蓄意謀劃的。
只是管事到底是小心之人,他準備將人先帶回去,然後告知他之上的大人,讓大人送藥控制住這修士。
“這……這不行。”池煥蘇見了師兄就結巴,憋了半天,憋出三個字來。
這三個字是他絞盡腦汁之後的結果,說出來的時候,額頭都在冒汗,唯獨對於師兄,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尤其是還在鬧脾氣的師兄。
池煥蘇從對面人的眼睛裡看出氣惱,每當師兄不開心的時候,那雙眼睛總是熠熠生輝,只是望一眼便令人迷亂。
“有什麼不行?你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