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錦希不知道自己被未來婆婆莫名喜歡,她才不想嫁給害死原主的兇手。
每天躺在院子裡賞花,讀書,不認識的字還標註上。
最常做的事,是給香草說說萊式點心的做法,香草就能做出原版的,原汁原味,喜得芮錦希直誇香草是廚神。
她會吃會說,懶得做,有人代其勞,還比自己做的好,讓貪吃的她躺平了享受。
香果帶著門房小廝進來稟報:“小姐!表小姐來了,被門房攔住了,說要先遞帖子。”
“做的好!這柳姨娘辦事甚得我意。”
“您要見嗎?”
“見,我傷了這麼久,她可是第一次登門。”
她這兩天正琢磨著要收回店鋪,把他們騙走的拿回來,來的正好,先試探一下。
不多時,一名二十出頭的少婦被領進院子,嘴裡抱怨道:“錦希,相府的門房要攆走了,竟敢不讓我進,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
芮錦希淡淡的看著她,柔潤玉雕的鵝蛋臉,杏眼柳眉,是個美婦人,只可惜眼中的算計毀了美感。
這張臉與原主生母有五分相似,親孃病逝,原主對她很是依賴和信任。
她卻聯合表兄哄騙她,她豐厚的嫁妝,有一半是從原主這裡騙去的。
當初,這位表姐不過十二三歲,手段厲害的很。
顧青菁奇怪道:“怎麼被打傻了,不認識表姐了?”
“表姐?我躺在床上一月有餘,你曾來過?”
“哦,這個,”顧青菁訕訕的說道,“府裡事太多了,你也知道,表姐上有公婆要伺候,下有稚兒要照顧,實在忙不過來。”
其實,若不是芮錦淳問她當日的事情,她都不想來。
“你不過是庶出的二少夫人,侯夫人好像並不待見你。”
她從自己這裡哄去的銀子,大多孝敬了那個正室婆婆。
“我這不是偷空來看你了嗎?”
顧青菁慢半拍的察覺出她態度不對,以往來了,總是熱情的很,今兒怎麼怪腔怪調。
沒有多想,顧青菁像以往一樣隨意的往茶桌旁一坐,自顧自的拿起點心吃。
“還是你這裡的點心好吃,對了,我進府時,發現府裡不一樣了,姨夫發財了嗎?”
芮錦希厭惡的看著她,口氣不善的說道:“你從進來到現在,沒問過我一句傷情,幹什麼來的?”
“喲!怎麼和姐說話呢?不就是沒有及時探望嗎,這不是來了。”
芮錦希臉上有了怒氣,“你算什麼姐?表姐而已。”
“表姐也是姐。”
顧青菁以為她是惱自沒來看她,嘻笑的哄道:“好啦!姐給你賠罪,莫生氣!”
邊說邊站起來東張西望,“聽說宣王府賠了不少好東西,在哪兒呢?讓姐開開眼。”
她自覺的走向梳妝檯,手伸向了首飾盒。
“啪!”
“哎喲!香蘭你放肆,幹什麼打我?”
香蘭虎著臉,嫌棄的說道:“小姐的東西,不能隨意動。”
“啥?呵呵!你們小姐的東西,我想怎麼動就怎麼動,你小姐都沒說啥,你發什麼瘋。”
慢慢走來的芮錦希冷冷說道:“我的東西,你不許動,以後都不許動。”
顧青菁不敢相信的跑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揮揮手,“錦希,真不認人啦,是我呀!我們可是好姐妹。”
芮錦希開啟她揮動的手,“把你借走的首飾還給我,還有這些年借走的銀兩。”
“別瞎說,那、那些可是你給我的。”
“是借給的,有借就要還,把這些年拿走的都給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