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仿若受盡了無盡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般,向段太子訴說北周人的囂張無理。
從他說話的氣息中,芮錦希敏銳的發現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從袖兜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快服下,不然你小命休矣。”
禮官嚇得手都哆嗦,還是段太子的護衛幫他開啟了瓷瓶,將藥餵給了他。
“段太子,你的禮官太懦弱了,長得就是讓人欺負的樣,重換個人吧!”
段睿苦笑,面對蠻橫的北周人,皓月很難找出敢於對抗的。
芮錦希毫不客氣的說道:“朝堂的官員這麼軟弱,邊疆的將士們也是這樣嗎?這樣還能守住國門嗎?”
段睿羞愧的低下了頭,芮錦希說道:“一味的忍讓,只能獲得片刻的安寧,要想獲得永久的安穩,從皓月皇到每一個百姓,都要有勇氣和血性!”
墨雲策說道:“北周壓迫了皓月近百年,想想你們的祖先,他們是怎樣抗爭的?”
被夫妻倆一通說教,段太子有些無地自容,他會想著與大雍交好,就是想借著大雍的勢來保護皓月。
讓皓月有時間去變得強大,姜淼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是很幸運的。
若不是大雍強勢,她就會被嫁到北周,卻不一定會被善待。
段睿想到此,要從自身做起,他咳嗽一聲,挺起胸膛,對護衛們道:“去驛站。”
段太子氣勢突變,讓跟隨他的護衛們也摩拳擦掌。
芮錦希和墨雲策互視一眼,跟了上去,北周都邀請了,必須去。
一方面是為段睿撐腰,另一方面他們也該會會“老朋友”了。
段睿帶著人到達驛站時,北周人正叫囂著要拆了驛站。
“住手!”
段太子一聲怒喝,讓北周人停了手。
人群散開,賀蘭峻和賀蘭霖露出了身形。
賀蘭峻上前鄙視著段睿,“段太子,不做縮頭烏龜了?”
“峻殿下,我皓月是待人禮讓,卻不是忍讓,誰準你在皓月如此囂張?”
“哦吼?腰桿子硬了,是投靠大雍了嗎?皓月要做大雍的狗嗎?”
一道女聲響起,“還當是誰家的狗在吠,原來是那不要臉的亂倫之輩!”
芮錦希推著墨雲策緩緩走進驛站。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被芮錦希說出醜事,讓賀蘭峻顏面盡失,他雙手握拳,就要衝上去,在他的思想裡,沒有不打女人之說。
墨雲策正要出手,一條鞭子從他身後甩出,直直的抽在了賀蘭峻的臉上。
“啊!”賀蘭峻連忙伸手捂臉。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從賀蘭峻手指縫裡流出的血。
段睿心道:這位世子妃是越來越囂張了,在別國的地盤上,也敢恣意而為,可是他覺得非常痛快。
芮錦希收回鞭子,眼神像冰錐一樣射向賀蘭峻。
“本世子妃說的是事實,你不知道應該縮在家裡當龜公嗎?還有臉求娶郡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賀蘭霖上前兩步,拉住賀蘭峻,讓他下去上藥,轉身對上墨雲策。
又將目光緩緩的移向芮錦希,這個女人前年讓北周的使臣們顏面掃盡,還失去了錢財,仗的就是盛軒帝的喜歡和父兄及婆家的寵溺。
“這位世子妃,你不擔心若有一朝失寵,會下場悽慘嗎?”
墨雲策冷冷的說道:“大皇子還是操心你自己,能否一直受到周皇的青睞吧!你的兄弟可有不少呢,皇權爭奪,你能笑到最後嗎?”
賀蘭霖淡淡的說道:“不勞世子費心,我們還是來說說世子妃傷我五弟之事吧。”
“沒什麼好說的,他在我大雍行不倫苟且之事,是事實,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