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段雯靜住進了攬月宮和墨華瑩作伴,芮菁有時候會來小住。
住到了宮裡,方便了墨子聰教段雯靜武功,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
時不時的一起視察店鋪的裝修,規劃未來要經營的生意,段雯靜的日子過的充實安穩。
……
段昊乾帶著段安嫻一路快馬加鞭,因為段安嫻醒來後鬧得兇,段昊乾無奈之下多次給她餵了軟筋散,使得段安嫻對段昊乾產生了濃濃的恨意。
段昊乾顧及不了段安嫻的感受,只想快速回到皓月。紫嵐國餘孽未除,這一路會有兇險,就看永興帝派了軍隊護送,他都能猜到事情有多麼嚴峻。
好在磕磕絆絆的,總算平安回到了皇都。
就在他要入城時,從大雍送來了新的訊息。
段昊乾沒有當下開啟,而是先進了宮,和父皇母后相見,將段安嫻的事交代清楚。
段睿狐疑的看向段安嫻,“你告訴父皇,你大哥說的人不是你。”
“是他誇大其詞,這一路更是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強行帶回皓月,表姑和表叔都是幫兇,他們都忘記了我的身份。”
段睿本來還不太相信自己看重的女兒會變成昊乾說的那樣,給她機會為自己辯解,哪曾想,她句句都是在埋怨別人,還標榜著自己的身份。
“身份?你有什麼身份?”
段安嫻沒有聽出父皇語氣中不悅,仰起脖子說道,“我可是皓月的長公主。”
段睿一個大耳刮子輪了過去,“長公主?你丟盡了我皓月的臉,哪裡還有資格說自己是長公主?”
“父皇?!”
段安嫻捂著被打偏的臉,委屈不解。
婁婉姍雖然心疼,可沒有護著她,“你表姑和表叔,與你父皇如嫡親兄妹,甚至更加親近。他們是你的長輩,而且是能夠代表我和你父皇的管教你的長輩,那容得你在他們跟前放肆,還擺身份。”
“還有,你想參加大雍科考,儘管憑著本事參加,為什麼要想著走捷徑?”
段睿最生氣的就是這個,“將你們姐妹留在大雍,父皇是有私心,而且最看好你能了卻朕執念,可也要兩情相悅。你都沒有付出真心,怎麼能夠得到別人的青睞。”
“我怎麼沒有付出真心,是墨子聰看都不看我一眼,根本沒有給我機會。”
段睿怒道,“墨雲策和芮錦希養育的子嗣,那是何等的聰穎,心明眼亮。豈能看不出你是否真心,是不是虛情假意。”
段安嫻撇撇嘴,只覺得自己委屈,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段睿見她不知悔改,怒不可遏,“既然回來了,就待在你的凝芳殿悔過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解足。”
“父皇,您不能管著女兒。”
“哼!朕就叫你知道知道,朕能不能?”
“母后!”
婁婉姍也不慣著她,“聽你父皇的話,靜下心來,好好的反省,想清楚自己到底錯到哪裡了。”
沒有一個人向著段安嫻說話,她心裡不服氣,賭氣的跑回自己的寢殿。
段睿氣得砸了茶杯。
“安嫻怎麼會變成這樣?”
段昊乾說道,“父皇息怒,芮皇后曾說過,安嫻是心太急了。想做成一些事情,卻又不具備那個能力,有了她不自知的自卑,導致她更加急切地想改變……”
她很想改變皓月現狀,讓皓月像大雍一樣富強,甚至像大雍一樣,有著廣袤的疆土。
她想要提升皓月女子的地位,像大雍一樣,女子可以出面做生意,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可以當官參政,可以在以男子為尊的社會中有說話的權利。
她也許沒想過要做女皇,卻想做皇帝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