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嫻的雙手被綁在床頭,嘴裡也被布條繃著,讓她無法咬舌自盡。
藍青筠看著身上的衣袍,皺了皺眉頭,一把扯下,換上門邊另外一套玄黑色的朝服,蹬上黑底金色雲紋的靴子,取下頭上的玉簪,衝著床上的段安嫻邪肆一笑,披頭散髮的走了出去。
韓公公看清楚來的人的裝扮,滿意的笑了笑。
“啟稟君王,奴才已傳告過百官了,王上不必趕時間。”
“誰敢挑剔寡人耽誤時間?”
“是是是。”
韓公公諂笑著,“整個嵐國都得敬著王上。”
“著人送些吃食給裡面的那位,可不能餓著了,萬一有了寡人的種,那皓月國的段皇說不定會回心轉意,認了寡人這個乘龍快婿。”
“王上說的是,奴才這就讓人安排。”
大殿裡,段安嫻並非真的要尋死,只是不想藍青筠再碰觸她。
舌尖的疼痛讓她清晰的認識到現在的處境,既然不想死,她就要想辦法活著。
侍女送來吃食,看了看遠在門外的太監們,小聲的說道:“公主殿下,您若還有幾分惦念著公子,就請不要尋死,奴婢將您的手放開,讓您舒展一會兒。”
聽到她說公子,段安嫻明白,她說的是賀念祖,想來這些人是按照那個男人穿衣的風格和顏色判定主子的身份。
這些人恐怕早已習慣了那人的怪異。
段安嫻點了點頭,侍女幫她鬆開了束手的綁帶,緩緩的扶起了她。
“公主莫要著急,公子的人已經去通知皓月的使臣了,您一定會得救的,千萬不要再做傻事!”
段安嫻沒想到,賀念祖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已經為她做好了安排,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對賀念祖是有幾分真心,但絕對達不到忘我的愛,可是賀念祖回報給她的,卻是讓她無比動容。
只是想到賀念祖和藍青筠共擁著一個身軀,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無法忍受,實在是太噁心了!
她垂下眼,遮去眸中的厭惡,對侍女說道:“我的人都還活著嗎?”
“活著,君王並沒有殺他們,只是圈了起來。”
段安嫻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能幫我熬碗避子湯嗎?”
“公子並沒有這樣的吩咐,恕奴婢做不到。”
侍女有些驚訝,昨晚進來的可是公子,她不想要公子的孩子嗎?
他們不知道,昨晚後來實施暴行的是藍青筠。
侍女誤會了段安嫻,替自家公子不值,有些不悅的說道:“公子這段時間本不該出現的,為了你,他付出了好多,還請公主三思。”
“你就不覺得,一個大腦裡住著兩個人的神識很恐怖嗎?”
侍女垂下頭,“奴婢只知道公子心善,只是有些事力不從心。”
她不再想多談關於公子的事,將食物端到段安嫻面前,裡面還放著一個小藥瓶。
“需要奴婢喂嗎?吃完後還要上藥的。”
段安嫻明顯的察覺到侍女態度的變化,是因為她要喝避子湯。
知道再說下去,也不能達到目的,端起了公主的架子,默默地吃了一些食物。
漱口後,自己給自己上了藥。
她是學醫的,藥物入口她便知道是上等的傷藥,可見賀念祖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無用,並不完全處於弱勢。
想想也是,就憑著那個相貌和身體,就能在他出現的時候為自己謀得屬於他的權勢和利益。
只是不知道賀念祖一般是什麼時候出現,每次出現都能維持多長時間。
想到在大雍和皓月時,賀念祖都是長時間存在的,段安嫻糊塗了,他們是怎麼進行身份交換的?又是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