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的惡鬼都魂飛魄散了,我猜對方其實是想造一個惡鬼找機會附身你外婆的。”到時候就能在南女士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抹殺她,南庭和南月暫時就不會有出世的機會了,不過容瑜沒說那麼多,“但是沒想到,你外婆直接被送出國,再沒回去過。”
而那隻女鬼又因為對顧笙和阿衣的強烈恨意成了地縛靈,於是這個看似有效的辦法毫無意義地失敗了。
如果說之前容瑜還只是有幾分猜測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肯定了,現在的南家人,和千年前被靈帝和“那些人”聯手屠殺滿門的南家,不僅是姓氏相同那麼簡單。
當初靈帝和他的貴妃下手之狠,不僅殺了人,甚至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不給,連同被殺的皇后在內,所有南家人的魂魄都險些被他們打碎。
要不是有幾個強大且嫉惡如仇的大師因為百姓們為南家的喊冤聲憤而下山,聯合起來強行收攏了他們的魂魄,當時滿門忠烈的南家,就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後來容瑜也是見過他們魂魄的狀態的,殘破得就差口氣散了,沒想到居然能修復到這種程度。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南月為什麼會成為城隍,按照他對昭明的瞭解,比起做什麼城隍爺,她應該更希望和南庭一樣,不斷輪迴阻止那群混蛋為禍蒼生才對。
但是如果說,她這一千年都在為了南家人,給天道打白工的話,這就完全合理了呢。而天道白撿了個能力強還不用發薪水的打工人,給她點兒福利也是灑灑水啦。
“容、容瑜,你在想什麼?”南庭有些不太好的感覺,總覺得容瑜看他的目光帶上了些譴責和鄙視,他剛才是什麼都沒做對吧?
他又想起在過去的一千多年裡,南庭估計是連二十歲都過不了就早逝了,活著的時候不僅到處奔波,生活怕是也艱難困厄,否則他那一身的功德怎麼來的?
而且對於自己的復生,容瑜也有了些猜測。
算了,南庭也挺慘的,容瑜嘆了口氣撇開眼,說起來,過去這一千年,過的最好的居然是他?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有了具新身體新身份,呃,還有一屁股債……當他剛才的話沒說過。
“南庭。”容瑜把手裡抱著的那盆車厘子放到一邊,表情嚴肅地看向南庭,“你就那麼喜歡我嗎?”
這一千年,容瑜不信地府會不給他反悔的機會,可南庭卻堅持到了現在,怎麼,吃苦很有快感嗎,放棄後像個普通人一樣輪迴轉世,南庭的功德足夠他每次輪迴都活得很好很好了。
南庭拿了本書正在翻,聞言手一抖,怎麼話題又晃到這裡了,他雖然很想對容瑜說一句:“你才知道嗎?”
但想也知道不行,南庭已經瞭解到,容瑜不肯接受他並不是因為對他沒感覺,而是容瑜本人對於親密的情感理解陷入了怪圈,他產生的情緒不符合他對“愛”的認知,所以,容瑜沒法得出他愛南庭的結論,下意識就想要繼續維持現狀。
可是人的情感本來就是多樣複雜的,愛更是一種很難描述的多面感受,不可能全部用正面情緒來概括。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教小孩,特別是童年不幸還早慧的小孩,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
雖然你死了一了百了,但其他人被你教歪的小孩坑過又不捨得怪他的時候,你就得捱上幾句罵了。
城隍辦事處,一個老頭用力擦著自己的腦袋大吼:“誰養的鬼鳥亂飛拉屎啊,信不信老頭我下次給你燉了!”
罵完他有些納悶,怎麼回事,他最近還惹了誰嗎?
最終,南庭還是謹慎地回答:“當然。”
他本想說些,會永永遠遠都喜歡容瑜之類的甜言蜜語,可一是肉麻牙酸,二是永遠這種事吧,說出來就帶著虛假的感覺。
他並不排斥對容瑜承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