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內,頭忽然一陣眩暈,在失去意識前,他伸手握住容瑜的手,直視容瑜漂亮的桃花眼認真地問:“容瑜你之前答應過的,還算數吧?”
“當然算數。”容瑜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確認的,難道他還會反悔不成,但南庭好像從千年前開始,就有些莫名的安全感缺失。
聽到容瑜的保證,南庭表情一鬆,終於放心地暈了過去。
“你答應人傢什麼了?”容二皺眉問。
說起來,這好歹是親師父,找物件還是得和人說一聲,容瑜開口打算解釋一下自己和南庭如今的關係:“是這樣的……”
“砰!”
青松觀內傳來一陣巨響,打斷了師徒倆的對話。
“出事了!”容二著急地看向傻徒弟,“你怎麼搞的,居然被人偷家了!”
要死要死,裡面什麼時候有人混進去的,他完全沒感覺到啊,他們現在趕緊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下活口!
“放心!”容瑜卻完全沒見慌亂,把暈過去的南庭交給負責後勤醫療的特殊部成員,一眨眼就超過了容二的速度,“我說過,不會有人出事的。”
時間往回撥, 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都和大師們以及他們的弟子待在一起。
“外面現在什麼情況啊?”一位女演員有些坐立不安,但又不敢大聲說話,擔心打擾到正在支撐結界的大師們,於是小聲地拉著離自己最近的白羽聊天。
白羽她怕鬼啊, 不過對於救過自己命的容瑜還有特殊部門的成員們, 她還是很信任的,按照容瑜的囑咐待在中間的位置, 抱著自己的小腿坐在地上, 儘量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不、不知道, 不過容瑜他們、們這麼厲害,肯定、定能搞定的!”
你的語氣和你的話好像不太搭欸。
不過那名女演員自己也害怕,見另一個人比自己還怕,反而感覺好些了, 還能安慰白羽:“確實,容瑜那天在醫院的直播我也有看欸,他打架的樣子好帥!”
“話說回來, 我有件事一直想知道, ”她八卦地小聲湊到白羽身邊問,“你知道容瑜和南庭到底是什麼關係嗎,有人說他們是情侶欸。”
她也覺得哇,這倆人直播鏡頭裡除非節目組安排, 否則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要不是物件是南庭,而且每次都明明白白是南庭主動黏上去的,估計得有一大波人罵容瑜蹭熱度不要臉。
這個問題, 雖然她覺得是吧,但人家也沒明確表示, 白羽剛想含糊過去,異變陡生。
本來他們是覺得待在室內安全,但容瑜說容易犯忌諱,而且人都分開的話,有意外不好救人,於是大家都待在平時他們做功課的空地,大師們則分佈開組成一個陣法,將青松觀保護在內。
但是一個黑袍人突兀地就出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
“你是誰!”最中央的是青松觀上一代的長老崔道長,也是白櫟的小師叔,實力最強所以作為陣眼守著中間。
作為歷史悠久的青松觀傳人,一眼就認出了面前是個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活死人,崔道長第一時間將對方看做敵人戒備起來。
黑袍人將兜帽掀開,青白色的面孔上從鼻樑往下已經有了腐爛的痕跡,那是血誓對她的侵蝕。
她身上的氣質有些詭異,令原本戒備的大師們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身上都是冤孽和血債的氣息,但那雙眼睛卻澄澈清明,彷彿再汙濁潰爛的心腸也無法汙染它們,也是因此,她才能無視結界直接進來。
來人無視了其他敵意,最後眷戀地看了一臉懵逼的白羽一眼,下一秒狠心伸出尖銳的手指一摳,那雙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了兩個潺潺血洞,眼睛則被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遞給了崔道長。
“這是你們青松觀千澤真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