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平時待人寬厚也多有行善,因而此地的風水也還不錯
。
他點頭開口:“去你房間看看。”
他們一刻不敢耽誤,帶路進入別墅,找到二樓錢淼的房間後推開門,只見房間裡到處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吉他和賽車雜誌,各種東西七零八落。
“大師,這就是我的房間了。”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錢淼的態度非常恭敬。
容瑜點點頭走了進去。
夫妻倆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害兒子差點沒命,一咬牙也跟了進去,容瑜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阻止。
容瑜在房裡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房間的某個堆滿雜物的角落。
“大師?”錢太太有些焦急。
“找到了。”容瑜開口安撫對方,輕聲問錢淼,“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倒黴的?”
錢淼也說不太準,一開始也就摔一跤丟點兒東西之類的,他也沒放在心上。
“大概一個星期前吧。”他不是很確定地說。
“在此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
錢總平時忙工作,錢淼自己心大,倒是錢太太記得一清二楚:“小淼帶他朋友來家裡玩兒之後兩三天,他就開始倒黴了。”
容瑜沒說什麼,而是從角落裡翻出一個做工精良的吉他,詢問道:“可以拆嗎?”
這吉他是一個朋友送的,大不了他回頭負荊請罪去,錢淼用力點頭:“您隨便拆,不夠我還有別的!”
那倒是不必,容瑜指節在吉他上輕輕一敲,整個吉他都散成了零件,一團黃色的符紙也因此掉了出來。
乾涸的暗紅色咒文蔓延在整張黃紙上張牙舞爪,彷彿血跡般觸目驚心。
甚至不需要容瑜多說什麼,這一家人都從那團符紙上感覺到了濃郁的不詳和陰冷的氣息,彷彿一隻陰涼可怖的鬼手,纏繞拖拽著他們的身體和魂魄不斷向下,別說逃開了,他們甚至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
被影響最深的錢淼已經快站不住了,他的父母焦急地看向仍舊雲淡風輕的容瑜。
“雕蟲小技,不自量力。”容瑜抬手一指釘在了符紙上,彷彿釘住了對方的命脈,呵斥道,“滾!”
被容瑜呵斥後,陰寒不詳的感覺減輕了許多,雖然能動作說話了,那氣息還是令人不太舒服。
錢總牙關顫抖,腿軟地後退了幾步,但他心一橫,還是用自己發福的身軀隔在了符紙和妻兒之間。
“大師,請問這該怎麼辦?”他憂慮地看著那張符紙,上面暗紅色的符咒不像硃砂,反而像是鮮血寫下後乾涸的樣子,充滿了不詳的氣息。
“不難。”容瑜神色淡淡地展開了那張符紙,上面的符咒張牙舞爪,看起來奇詭又惡毒。
用這等陰狠的旁門左道交換他人運勢,實在卑劣難看,不過錢淼身上的死氣如此濃郁,看來對方換了錢淼的運勢後,還在不知悔改地繼續作惡,冤孽不斷累積,這才讓自己發現不對。
不過只要破了這咒,不出一日,對方必然被符咒反噬,死狀悽慘,他把這話告訴錢家人後,錢總果斷道:“那就拜託大師了。”
錢淼也明白,能往自己房間裡放符咒的,除了家裡的傭人,就只有他那群“好友”了,一咬牙也對著容瑜鞠了一躬:“拜託大師了。”
容瑜應了一聲,伸手把符紙攤在書桌上。
他們以為能看到對方施法的大場面,但容瑜只是伸出食指,白皙乾淨的指尖隨意地從符紙頂端劃下,發出類似灼燒的“呲呲”聲,還散發出一股劇烈的惡臭,堪比過期鯡魚罐頭燉陳年藍紋乳酪再配上泡了幾年酸筍的滷水,他們險些沒被燻得吐出來,而容瑜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黃色符紙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痕跡,待容瑜指尖離開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