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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瑜想到記憶裡,原主那高達兩百萬的債務,腦殼開始發暈。
他按照大周的錢幣的購買力換算了一下,一銅錢大概等於現代五毛錢,那麼兩百萬就是四百萬錢,四千貫錢,也就是四千兩白銀,四百兩黃金!
而原主目前的積蓄只有不到兩千塊,算起來也就是不到四兩銀子……
容國師感覺自己突然有點兒呼吸不暢,他沒事重生做什麼!
不過容瑜也就這麼想想,不管他是為什麼重生在原主身上,這都是他欠的因果,幫對方還清這筆債也是應當的。
容瑜嘆了口氣,在公司門口點開手機上的打車軟體,在銀行卡餘額和擠地鐵的恐怖之間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打車,就算條件不允許,容國師也不是個會苛待自己的人。
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國師大人對此深表贊同。
上車後熱情的司機一直在試圖搭話,但他口音太重,容瑜聽不懂,乾脆全部微笑點頭,對方自討沒趣,也就不說了。
容瑜得了清靜,坐在後排靠在車窗上,看著一路上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和那些比占星樓還要高聳精妙的大廈,有些出神,那人嘔心瀝血一輩子,大概就是為了眼前這國泰民安的景象吧……
在經過一輛停在路邊的紅色跑車時,容瑜卻突然神色一凝,厲聲開口:“師傅,停車!”
司機一臉懵逼,車剛停穩,容瑜開啟車門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用力拍打那輛跑車的車窗:“喂,快醒醒!”
這輛跑車簡直被死氣包圍了,就算是把十幾個將死之人全塞進去,死氣也不可能這麼濃郁,太不對勁了。
深色車窗擋住了視線,容瑜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他略一猶豫,還是咬牙憑空捏了個決,然後直接拉開車門。
“我去,小夥子這車可貴啊!”司機師傅出於好心就跟了上來,看見這一幕還以為他把人家車鎖撬了,心裡有些後悔不該下車蹚這趟渾水。
容瑜把車裡昏迷的青年直接拖出來,讓對方平躺在地上探了把脈,皺眉對旁邊的司機道:“快打120,他不行了。”
說完又隨手用靈力憑空畫了個符,留住青年不斷流逝的生機,雖然沒有硃砂符紙效果大打折扣,但救急也夠了。
司機先是被看起來氣息奄奄的青年嚇了一跳,又被容瑜指尖突然發光的操作嚇呆了,聽到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我、我這就打120!”
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到了,青年被直接抬上了車,容瑜見他臉上的死氣暫時消散,知道三天內此人不會有性命之危,留了自己的電話就回到計程車上。
一路上司機師傅欲言又止,想問問卻又覺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
容瑜不是熱心的人,剛才救那個青年,除了那濃郁的死氣實在不對勁,對方大機率並非應死之人外,還因為他看到自己和青年有不算太淡的因果線。
隨手卜了一卦,結果是撥雲見日、柳暗花明之相,說明對方能夠幫他解決當前的困境。
他目前最困擾的就是那兩百萬的債務,趕緊就下車救人了。
本來是打算跟著去醫院搞清楚情況,不過容國師從早上醒來就滴米未進,很餓很困了,決定回去吃頓飯休息再說。
到了目的地下車時,司機還是忍不住想問剛才的光,容瑜卻先開了口:“這三天別把你的兩個孩子留在家裡。”
司機一下愣住了,他怎麼知道自己有兩個孩子?
他還想再問,但容瑜已經走遠了。
司機猶豫不決,孩子他媽在醫院等著錢做手術,他不可能不出門掙錢。
而且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也不像算命大師啊,說不定胡扯騙他的呢。
不過想起剛才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