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飲而盡。
靠,好燙!不過隨後就感覺大腦一片清明,剛才的暴躁和恐懼宛如一場不甚清晰的夢境。
鬱緋他們傻眼了,他們怎麼又中招了,他們什麼時候中招的?
“既然冷靜下來了。就回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容瑜什麼都沒有解釋,淡淡地將空掉的紙質水杯丟進垃圾桶。
明白自己是又被救了一次,秉持著大師不多說一定是為了他們好的理念,三人決定——聽人勸,吃飽飯。
南庭見容瑜給其他嘉賓都倒了熱水,唯獨自己沒份,離開時故意走在最後面,悄悄扯了扯容瑜的袖子,小聲地問:“我的呢?”
容瑜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然後往南庭額頭上敲了一下:“大晚上喝什麼水,不怕明早起床水腫?”
鬱緋、白羽、鹿柒:……打擾了,他們不該在車裡,他們應該在車底的,
凌晨兩點半,節目組定下的賓館內。
數不清的細小黑色小蟲從四面八方潛入賓館,因為肉眼難以分辨,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經過某間房間時,所有蟲子都頓了頓,同時砸吧了一下嘴。
多好的命格和氣運啊,不過籠罩著對方的功德金光太恐怖,要是輕易動手,恐怕他不僅吃不到好處,還要把自己摺進去。
不過這裡還有個小姑娘特別符合他的口味。
這種命硬得天道都束手無策,也算是一種特殊命格了,喝一半她的血,留著命再用來給他當培養新蠱蟲的器皿,多合適啊。
從門縫湧進房間,無數小黑蟲堆積成人形,看身形是個成年男子,他一步步走進了床上背對著他的方向側躺著的人,盯著那白皙的脖頸,露出了貪婪血腥的笑。
下一秒伸手如電,那纖細柔軟的脖頸就要被對方尖銳的黑色指甲劃開——
“砰!”
床上側躺著的人影幾乎是在一瞬間暴起,動作凌厲地跳起踹向來人,然後手在床上一撐,反向往房間門後的方向躍去。
剛成型的人影被踹散,一個青年從浴室衝出來,用類似殺蟲劑的罐子噴出了不知名的液體,碰到液體的蟲子發出“滋滋”類似燒焦的聲音。
男人發出痛苦又憤怒的吼聲,但是顯然他今天的狩獵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人反過來當成了獵物。
他迅速化身無數小黑蟲,繞開那恐怖的液體從窗戶逃竄,但奇怪的是,後面那兩個人並沒有衝過來阻攔他從視窗逃竄。
正這麼想著,蟲群從視窗試圖飛走的時候,一隻瑩白如玉的手伸過來,輕易卡在了某個位置。
蟲群在那隻手中迅速變成了人類的形態,明明看起來並並不強壯,男人卻被那隻看似瘦削的手輕易地提在半空中。
那隻手的主人正站在空調外機上,明明還提著個人,整個人卻彷彿毫無重量,空調外機上甚至,沒有因為他的落腳而留下絲毫痕跡。
此時的容瑜表情淡漠,雙眸澄澈見底,卻冷得彷彿凜冬已至。“南疆巫蠱一脈,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種敗類?”
房間內, 南月守在門口表情驚詫,她剛才那一腳踢過去,居然完全沒有踢到任何實物的感覺,對方直接就散開了!
想起那數不清的黑色小蟲, 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搓了搓胳膊扭頭對屋內另一個人發問:“姜黎,你也能把自己變成蟲子嗎?”
剛才噴藥水的姜黎就是當初和吳銘他們一起去到陳狗店裡, 負責確認屍體的那個性格較活躍的青年。
聽到南月的話, 他立即反駁:“說多少次了, 我是巫,不學蠱術!”
而且這種把自己整個人變成蟲子的蠱術在他們哪兒都是爸媽用來嚇唬小孩兒的說法,要不是親眼見到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