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寂寂,坊市已清,如銀月色之下,車影拉長。
寬大華美的車輿內,暗香浮動。
蘇檀低低驚呼一聲,瞬間落進男子懷抱。
幾乎無需多問,便知道這個登徒子是何人。
她張開嘴巴,一口咬住捂著她口鼻的手,正中虎口的軟肉。
齒關上下用力碾磨,身後之人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嘶,檀兒你咬我。”
聽著語氣還有些委屈。
半夜扮做登徒子偷偷藏在她的車輿裡,他還委屈上了?
蘇檀毫不猶豫又咬了一下,以示懲罰。
含糊不清,威脅道:“你這採花賊再不鬆手,我可喊人了。”
捂著她口鼻的大掌似是知難而退,緩緩往下撤,蘇檀剛想起身,細長有力的手指忽的落在她下巴處。
稍一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與此同時,細腰間箍著的力道加重,大掌翻轉,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調了一下方位。
這回前胸貼前胸,四目相對。
蘇檀被他強勢抱坐在腿上,動彈不得分毫。
車輿內光線幽暗,簾子偶爾被夜風吹起一角,晢晢如水的清冷月光偷偷溜進來。
照亮男子含情深邃的雙眸。
沈修妄緊緊凝著懷裡的姑娘,薄唇開合,依舊是那般桀驁散漫的語氣:“既然檀兒都說我是採花賊了,那我定要採一採,坐實了身份才是。”
他邊說著,邊傾身靠近,瀲瀲目光順著蘇檀的雙眸、鼻樑,緩緩下移,最後落定在她唇上。
眸光強勢又極具侵略性,好似狩獵的鷹隼。
蘇檀怔忪一下,默默嚥下一口唾液。
年前闊別許久,如今連月以來他們又都在各自忙要事,似乎很久沒有這般親近過了,竟莫名有些羞赧。
她雙手輕輕抵著他的肩,撤開一小寸距離,強裝鎮定:“沈修妄,你醉了。”
沈修妄迎著她的目光,又逼近兩寸,高挺的鼻尖幾乎貼上她的。
“我沒醉。”
託著她後腰的大手熾熱無比,似乎要把她揉化了。
沈修妄眨了一下眼睛,鼻尖蹭著她,語調含著莫名的蠱惑和委屈。
“檀兒,你就一點都不想我麼?”
他又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兩瓣唇險些就要貼上。
“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你卻總是在忙,理一理我,好不好?”
美色在前,男子一張俊臉好看得不像話。
偏偏強勢中又透著些許勾引的味道,簡直叫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蘇檀抿了一下唇,嘟囔道:“分明你也很忙啊,哪是我一個人……”
“唔——”
唇瞬間被人攫住,溼熱瀰漫,齒關失守。
箍著她後腰的手掌蜿蜒而上,順著脊骨一寸一寸遊走撫摸。
另一隻手強勢託著她的後頸,手指沒入她的髮間,發了狠一般不容她退卻,不容她拒絕。
舔舐,輕囁,重吮。
唇舌過招,極盡纏綿與討好之意。
蘇檀應接不暇,只覺被他步步緊逼,胸口劇烈起伏,雙臂早已攀上他的脖頸。
察覺蘇檀情動,沈修妄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蜻蜓點水收斂一瞬,再次兇猛攻城掠地。
她的唇實在太過誘人,紅潤飽滿,方才說話上下開合間像一枚汁水甜香的櫻桃。
沈修妄憋了半晌,哪還聽得清楚她說了什麼,滿腦子最後只剩一個念頭。
吻她。
深吻。
恨不能吞吃入腹。
嘖嘖嗚咽與細密水聲充斥車輿內每個角落,引人遐思,叫人面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