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但身無分文,那時候招工的店鋪看不上我,拉幫結派的乞兒爭食我又哄搶不過。
我若不想餓死、凍死或者乾脆被活活打死,最終的選擇很有可能也就只剩下再一次出賣自己。
但是,經過這麼一輾轉,價錢只會越賣越賤。
就算是真的成功出手,會遇到怎麼樣的買家還是個未知數,總歸是沒有機會再碰上像蘭公子這般的人了。
綜合考量下來,待在蘭公子身邊,無疑是現階段的我所能作出的最優解……那我為什麼不選?
尤其是現在知道了蘭公子要我,不過是為了睹物思人。
比起我原先以為,對方希望我將來會成為的那種……很好很厲害的人,當一個物件兒明顯要來得簡單容易的多。
安安靜靜,中規中矩地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只要不出什麼大錯,不會在蘭公子追憶往昔時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就足夠了。
——畢竟原本,那也是遠在家鄉的孃親一直以來對我的期望。
黎宵簡單說明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又開始躍躍欲試地推銷起他的那個遊戲。
似乎是不想我誤會,他的重音落在扮演兩個字上。見我還是磨磨蹭蹭地沒有回應,於是又勉為其難地退了一步。
“你這個樣子,演一隻啞巴小狗也不是不可以。”
,!
“……”
我是真的很好奇,黎宵看著那麼有錢的樣子,市場上什麼樣的品種,什麼樣的花色挑不到,那麼想養狗,自己買一隻不香嗎?
這次,不等我多想,就被提著後領子拎了起來,有些熟悉的手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上一次經驗。
黎宵只是虛虛地將我從雪裡拔出來,我的腳尖還是可以勉強觸到地面的,因此也沒有了那麼的害怕。
只是,冷風順著拉開的領口鑽進來,凍得我渾身直打激靈。
黎宵也察覺到我哆哆嗦嗦的樣子,輕輕地嘖了一聲,改拎為撈。跟提個包裹似的將我夾在胳膊肘與身體之間,我則像捆蔫了的鹹菜似的地耷拉下了手腳。
靴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我垂著腦袋, 被那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風兜頭罩住,眼前的一切都在隨著黎宵的步子微微晃動。
鼻尖縈繞著的都是黎宵身上那種像極了梨子的甜香,那味道很別緻,尤其是同花月樓中隨處可以聞到的胭脂水粉的氣味相比較,簡直是十足十的孩子氣。
像是黎宵這種人,若不是因為蘭公子,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踏入他口中的這種地方吧。
哪有人花了那麼些金銀,不嫖不賭,甚至連酒都不喝一杯,就乾坐著吃些瓜果點心。特意跑過來,好像就是為了時不時地還要捱上蘭公子的一頓冷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黎大少爺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不,就衝我此時此刻的尷尬處境,真要給黎宵扣這麼頂帽子,似乎也不是很冤。
得虧我今天是餓過頭了,所以只吃了個半飽,否則這麼顛法恐怕早就給他全吐出來了。
我以為黎宵會就近找個地方把我放下,沒想到他一直走出很遠都沒有要把我放下的意思。
我的視線被黎宵的衣服遮擋,失去了對方向的準確判斷,但因為目之所及都是差不多的白色地面,偶爾零星夾雜一些乾枯的樹枝和小石塊。
沿途居然一個腳印都沒有看到,這讓我懷疑黎宵此行不是去幫我找埋牙齒的地方,而是想要找個人跡罕至的偏僻角落殺人埋屍。
我被顛得七葷八素,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黎宵拐個彎的功夫,就連現成的受害人我都幫他找好了。
這時卻感到少年驀地停住腳步,接著沒頭沒腦地咦了一聲。
我好不容易從披風下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