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護工阿姨,讓她有什麼事給她打電話。
護工阿姨說:“滕小姐放心就好了,我這裡已經有慕先生的電話號碼了,慕先生讓我有什麼事聯絡他就好。”
沒想到慕序對他這個表弟還挺上心的,聽護工阿姨這麼說,滕幼凝就放心了。
她看程星津這會沒什麼問題,就打算回去了,雖然請了半天假,但她手裡的活還不少,她想早點回婚紗店。
跟護工阿姨說了以後,她離開了醫院,在大門正好跟慕序撞上。
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滕幼凝心裡疑惑,不過人家畢竟是來探望程星津的,她主動和他說道:“程星津已經睡著了,你進去的時候小聲點,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探望他。”
說完她想走,手腕卻冷不防被慕序拉住。
男人緩緩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雖然不知道他找她來幹什麼,但還是和他去了車裡。
“我已經起訴那個男人了,你們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序的聲線平淡,卻一下子把滕幼凝拉回了那個晚上。
她一點不想再回憶那晚的事,雙唇緊閉,一語不發。
慕序看到她臉上的不情願,依舊涼涼開口,“你不說我怎麼幫他打官司,這個男人判得多少全看律師一張嘴,我總不能現在上去問程星津。”
其實他對這個便宜表弟並沒有多少感情,從小去國外,程星津對他來說跟陌生人也差不多了。
但是小時候畢竟見過姑奶奶,對她還有印象,老人昨晚給他打電話,讓他一定要幫幫程星津,他看在親戚的份上,也答應了。
今早又收到了程星津母親,也就是他表姑的電話,說是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能判多久就判多久,不在乎花多少錢,她出,只要慕序能在國內幫忙打官司就行。
慕序因為從小去國外,跟國內的親戚本就漸漸疏遠,回國三年,也都沒有怎麼往來過,因為這件事倒是又都聯絡上了。
反正他以後的工作和生活重心都在國內,和親戚熟悉起來對他來說自然不是壞事,因此也就多上了幾分心。
滕幼凝聽他這麼說,再不情願也只能開始回憶,她開口道:“那個男人當時對我,強姦未遂,程星津及時趕到,打了他幾拳,他可能當時就懷恨在心,到了山下便找機會捅了他一刀。”
慕序聽了臉色一變,心裡有些後悔不該逼她說出來。
他只知道程星津當時在山下被捅了一刀,不知道山上具體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那個男人被判得只會多不會少。
不只是為了程星津,也是為了她。
滕幼凝說完整個人就蜷縮在座位上,她抱緊自己的雙臂。
慕序知道這是她沒有安全感時的習慣動作。
他傾身過去,把滕幼凝攬在懷裡,沒想那麼多,就是想給她一些安全感。
滕幼凝在他懷裡靠了一會兒,等情緒漸漸平復了,便想要離開。
她微微用力,發現掙不開男人的懷抱,便把雙手抵在他胸口推他。
慕序鬆開了她,隨口說道:“以後不管跟誰去外面,都要記得保護好自己,怎麼總遇上這種事。”
滕幼凝知道他說的是三年前那次,她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慕序問她:“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滕幼凝跟他報了婚紗店的位置,正好省得她打車了。
慕序開到婚紗店前的路口處,滕幼凝就催他停車,“好了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我從這裡下車就行。”
慕序知道她在想什麼,也順了她的意,把車停在這裡,自己又開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