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津看她一副怯怯的模樣,揚了揚眉梢。
“我來是想跟你說,你的男朋友怕是對我女朋友有想法。”
他直白地開口,毫不意外地看到馮舒變了臉色。
他繼續詰問她:“你作為他女朋友,就這麼放任他嗎,也不管管?”
馮舒見他咄咄逼人,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他說道:“你搞錯了吧,我和慕序感情很深厚的,他怎麼可能會對你女朋友有意思呢?”
程星津還想再說,馮舒卻先聲奪人,“時間不早了,你不去睡覺卻來敲我房門,也不合適吧。我相信慕序,就這樣,我先睡了。”
說完,馮舒就把房門關上了,不再管外面的程星津。
程星津見她這麼維護慕序,也不覺得意外,靠她管慕序是沒用了。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馮舒和慕序兩人,馮舒才是弱勢的那一方,哪怕她是站在女朋友的立場上,也不見得就能阻止慕序。
馮舒雖然嘴上說相信慕序,但實際上她心裡也沒底得很。
慕序對滕幼凝過度關注,連程星津都看出來了這件事,她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
只是她現在也沒想好要怎麼辦。
其實三年前她和慕序相認以後,是沒把滕幼凝視作威脅的。
她以為慕序知道真相後,頂多把和滕幼凝那一段定義為玩玩,就算隨著時間流逝,不再討厭她了,但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但事情並沒有朝著她的預想發展,她不確定慕序對滕幼凝,到底是那種被欺騙的不甘心,還是真的有不一樣的情感。
三年前她選擇讓滕幼凝替她去和慕序見面,三年後這把迴旋鏢還是紮在了自己身上。
滕幼凝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她洗完澡後就直接睡覺了。
本來以為自己會認床很晚才睡著,不過這個床墊特別軟特別舒服,她抵擋不住洶湧睡意,很快便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下樓吃飯時,發現自己是起得最晚的。
她的睡眠習慣好像一直是睡得越晚,醒得越早,一旦哪天睡得早了些,第二天反而會睡到十點。
滕幼凝和三人打了聲招呼,她昨晚睡得很飽,心情不錯。
但是另外三人卻都是一副各有心事的樣子,整體氣氛很怪異。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滕幼凝決定打破這份安靜,她問程星津:“周姨呢?”
“去找牌友打麻將了。”程星津回她。
滕幼凝點點頭,正想試探地問一下他,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了。
這份聲音在此時顯得有些刺耳,三人都看向她,她則低頭看手機,是紀雨姍的來電。
“喂?凝凝,你現在有沒有空來一下醫院?”
滕幼凝說:“現在?有空啊,是司南有什麼事嗎?”
聽到這個名字,慕序和程星津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紀雨姍在電話裡說道:“不是司南,是陸姨,她現在在醫院呢,剛剛被救護車送來的。”
滕幼凝立刻說:“我知道了,我現在有空,馬上過去看看她。”
她結束通話電話,隨便吃了幾口東西,就起身說道:“我先走了,一個長輩被送到醫院了,我要過去看她。”
程星津立刻表示可以送她,不過滕幼凝拒絕了,她心裡還是不想司南和程星津碰上,所以選擇打車過去。
程星津雖然心裡有點受傷,但想到慕序也沒送她,多少還是有一絲安慰的。
等滕幼凝趕到醫院,一眼看到了紀雨姍在那裡等她。
她上前去問:“雨姍,陸姨情況怎麼樣了?”
紀雨姍說:“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