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阿不福思看了眼正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阿加斯,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長長的鬍子。
將店鋪的大門關好後,抱起阿加斯,將他抬到二樓的客廳,扔到沙發上。
“阿不福思,這是誰?”
只看見了一個背影的阿利安娜,湊近畫框的邊緣,眨著眼睛問。
“阿不思家的孩子。”
“什麼阿不思家的,你要說是我們家的孩子。”
阿利安娜不太贊同的搖頭。
“他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要小很多。”
阿不福思在看到格林德沃寄過來的照片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家族血脈的力量,原來是這樣。
不過,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阿不福思將一塊破布搭在阿加斯的身上,走下一樓,繼續自己日復一日的活動——擦酒杯。
然後,等待著自己那位,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哥哥。
“砰。”
下一秒,大門就被暴力推開了。
阿不福思無語的看著自己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
這父子倆,就不能動作小點。
“阿不福思,我很抱歉,又讓阿加斯來打擾你了。”
鄧布利多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先道歉。
不過,原本心情不算很差勁的阿不福思,在聽完他說的話以後,黑著臉嗤了一聲。
“在樓上,帶著他趕緊走。”
他背過身子,繼續從旁邊的水池中拿起一個還流著水珠的杯子擦拭。
“我先帶他回家。”
鄧布利多點點頭,快步走上樓,去接自家的小醉鬼回家。
而阿不福思在他上樓以後,手上的動作一頓,他低著頭,久久沒有動靜。
然後,摸了摸吧檯下面的一張立著的照片。
照片上,中年阿不福思的旁邊,站著一名瘦弱、眉眼鋒利的男子,而男子的旁邊,是一名美豔、眉間帶著點憂愁的女子。
三人在這幅照片中微微笑著,眼中都透著淡淡的暖意,氛圍溫馨。
奧瑞利烏斯...
他摸了摸男子的臉,照片上的男子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皺了皺眉,看了眼照片中的阿不福思,然後輕輕扯著嘴角笑著。
幾十年前,阿不福思短暫的,又一次擁有過”家“。
可惜,在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大戰之後,在奧瑞利烏斯死去後,在納吉尼離開豬頭酒吧之後,就沒有了。
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見阿不思提到家這樣的字眼。
鄧布利多抱著沉睡中,還不斷喃語的阿加斯從樓上下來,然後看向阿不福思。
他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向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
他說。
“我想,今年的聖誕節,我們可以一起過嗎。”
阿不福思低著頭沒有回應他。
鄧布利多抱著阿加斯停在吧檯前,又問了一次:“你知道的,我們很久沒有一起過聖誕節了。”
“鄧布利多家宅,很久沒裝飾過聖誕樹了。”
阿不福思輕輕咳嗽一聲。
鄧布利多抱著阿加斯的手一緊,他激動地說:“家裡見了,阿不福思。”
見什麼見,我可沒答應。
阿不福思用力攥緊手裡地髒帕子,對著鄧布利多離去地背影翻了個白眼。
然後,他又將抽屜中的一封信拿了出來。
那封信,很明顯,是沒拆開過的。
阿不福思看著那封信,最後還是將它展開。
【阿不福思:
這個孩子,能救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