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揉了揉生疼的額頭,移開了目光。
他沉默了許久,才轉頭看向阿加斯。
“阿加斯,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擦擦嘴。”
鄧布利多掏出懷裡的手絹,看了眼阿加斯吃得一臉的糊糊,無奈地搖搖頭,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東西。
手絹剛剛蹭上阿加斯的臉頰,阿加斯就皺緊了眉頭。
他低下頭顱,躲開了鄧布利多的手絹。
捏著自己鼻子道:“阿不思,你的手絹好臭!”
“多久沒洗了!”
他嫌棄地望著鄧布利多手裡的手絹。
鄧布利多疑惑地舉著手絹,“今天蓋勒特給我的,說是我的手絹,得還給我。”
“蓋勒特,你沒洗過嗎?”
鄧布利多將手絹攤開,一抹油漬在手絹的正中央位置盛放。
阿加斯歪著腦袋,這個手絹,怎麼越看越眼熟。
“阿加斯給我的。”格林德沃睜開眼睛,看向鄧布利多。
“他說阿不思用過的,讓我好好收藏。”
格林德沃說完這句話後,意識到不太對勁的他,沉默的和鄧布利多對視著。
“阿不思,用過的?”鄧布利多重複了一句。
他將手絹攤開放在桌面,指著上面的油漬問。
“阿不思,用過的?”他帶著轉音的尾調,嘴邊含著笑意繼續問阿加斯。
“bbalabalabala.”阿加斯掏出自己的手絹擦乾淨嘴巴和臉,嘟嘟囔囔道。
“聽不懂。”格林德沃站起身,舉著魔杖在房間的邊邊角角不知道施什麼咒語。
“阿加斯·阿不思·格林德沃,也是阿不思。”
“阿不思用過的,沒錯啊。”
阿加斯將自己擦過嘴巴的手絹一起攤開,擺放在桌面上。
指著桌面上的兩張帶著“阿不思痕跡”的手絹道:“你們不要,我就拿走了哈。”
“你覺得,你能走嗎?”格林德沃站在了阿加斯的身後,幽幽地開口。
“不、不能嗎?”阿加斯嚥了口口水。
“別嚇他了。”鄧布利多將桌上的兩張手絹都給清理一新丟回給阿加斯。
“阿加斯,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回到正事的阿加斯臉色嚴肅,“我今天見了小巴蒂·克勞奇。”
“我看見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和我們原本應該發生的一切完全不一樣。”
阿加斯的語氣裡帶上了緊張。
阿加斯看見了斯內普的死亡。
死在哈利手下的斯內普。
不是死在蛇口下,是死在了哈利的索命咒下。
阿加斯掏出魔杖,來到冥想盆面前,引出了自己看見的一切。
“阿不思,第一個死去的,不再是塞德里克,而是斯內普。”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看著冥想盆的出現的場景,他們只看見了一道綠光閃過,鄧布利多的魔藥學教授就這麼死在了尖叫棚屋。
“我的經驗告訴我,你的院長,並不是一個不會反抗的人。”
格林德沃看著沒有任何反抗的斯內普,下意識覺得,他就不是斯內普。
而阿加斯卻搖搖頭。
“如果真的是哈利要殺他,他是不會反抗的。”
因為這是斯內普欠哈利的。
但是那個預言,即使斯內普不曾偷聽到,也會傳到伏地魔的耳中。
鳳凰社裡面的漏洞,實在是太多了。
鄧布利多並不是什麼能夠洞悉人心的神,他猜不透所有人的心。
比如,小矮星彼得。
所有人都認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