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針憐憫的看著蘇慈,她都為這個女人感到不值,要是她嫁這麼個糟心的男人,她早就毒死他全家了。
“我收到訊息,明天的宮宴後,你會被人捉姦在床!想知道你的姘頭是誰嗎?”
蘇慈臉色一沉,眼裡閃過殺意,她知道明日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吳佩儀不會讓她好過,上次是刺殺,這次居然是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明明宮宴上還需要她帶頭拿錢,給他們籌集錢財的。可對她下起手來還是毫不手軟。
呵!宮宴後?
宮宴上利用完了她,宮宴後她就可以去死了是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兩個賤人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梅一針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蘇慈怒了,繼續給她插刀。
“你不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說著捻了捻手指。
蘇慈看著她:“一千兩!”
梅一針的小胖臉笑成了花,就知道蘇慈大氣,不過還想在掙扎一下。
“事關你的名潔,和性命啊。此事太過重大了,要知道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最後的下場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你這條命也太……”
蘇慈看都沒看她,這貨要漫天要價,雖然她有錢,可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最討厭被人牽著走。
“八百兩!”
梅一針臉色一變,抿嘴不說話。
蘇慈又說道:“六百兩!”
梅一針臉色更難看了。
蘇慈:“五百…”
梅一針趕緊打住,“就按你說的,一千兩!成交!”
再不打住,縮水一半,真是猝不及防啊!女人,算你狠!
梅一針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一千就一千吧,也不算少了,幾句話的事兒!
“這件事是從青樓裡傳出來的,忠勇侯府的庶子,吳佩連在春風閣裡喝多了酒,摟著花魁娘子大吐苦水,說他庶子難為,忠勇侯夫人就是個嘴甜心苦的,打壓姨娘,苛待庶子庶女,他能安然長大,都是他姨娘替侯夫人鞍前馬後才換來的。”
“侯夫人自詡賢惠良淑德,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夾他人之手為之,這次要他做一件弄不好掉腦袋的事,他們母子不敢不答應。”
吳家庶子酒後大罵他們喪良心,忠勇侯府就是個藏汙納垢的腌臢地,還不如青樓妓坊乾淨!
一通發洩過後便醉的不省人事,醒來早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麼。
蘇慈手指敲擊著桌面,眼裡不帶一絲溫度。
吳佩儀想要吳家那個庶子毀了她的清白,她能想象的到,若是真被他們得了手,她會是什麼下場。
這個世道對女子尤其不公,同樣的事,男人就是風流,女人就是下流,吳家庶子或許能活命,她就不好說了。
揉了揉眉心,她這是挖了吳佩儀的祖墳嗎,不把她置於死地她就暴斃身亡咋滴!
梅一針坐在她身旁,等著看蘇慈要怎麼應對。她對蘇慈的能力還是很認同的,只要她不想死,明日的宮宴一定會有驚喜發生。
蘇慈起身,走到兔毛毯子上的搖椅上坐下,慢慢晃啊晃的。
梅一針…沒下文了?
……
於洛寒今天回來的很早,沒到晌午就回了府。
坐到蘇慈對面的位置,想要與蘇慈共用午餐。
梅一針不怕死的上前說道:“太傅大人!午膳時間到,夫人要用飯了,您是不是…”可以走了,幾個字沒說出口。
不過,不妨礙於洛寒感受她的萬分嫌棄。
冷眼看著眼前的小胖丫頭,渾身上下肉乎乎的,兩隻眼睛咕溜溜轉動,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你是什麼人?”
梅一針翻了個白眼